第二章 在哈尔滨街头散步的女高中毕业生赵佳慧
小慧她去哪里了？”
成可欣从自家公司下班回到家，打开女儿赵佳慧的房间，一看里面没人，她就来到儿子赵佳智的房间，问他。
成可欣多年来养成了习惯。
从外面回来，从公司下班进家门，第一时间就去打开女儿赵佳慧的房间。
看看宝贝女儿赵佳慧在没在里面。
成可欣是这一对姐弟俩的母亲。
他1949年出生。
今年37岁。
可是看上去她就像20多岁一样。
她天生就长的比较年轻。
属于天生丽质那一类的女人。
这对儿女是龙凤胎，难得的双胞胎。
他俩1969年出生，今年正好17岁。
夫君，家里按照智慧两个字给他俩起的名字。
一个是赵佳慧，一个是赵佳智。
她只是希望自己的这双宝贵儿女的一生充满智慧。
正在自己房间里，趴在桌子上做一套数学卷子的儿子小智，赵佳智，见妈妈成可欣回来了，他就回答了妈妈的问题。
“不知道啊！
我没有和她一块儿回来，我也没看见她的。”
“你姐放学的时候你没看着她吗？
你们今天不是发毕业证吗？
高中毕业证。”
“是的呀，我的毕业证发了。
但是我没看到我姐上哪去了？
我们各走各的路呀！
你不是不知道你的宝贝女儿，从来都不和我在一块走。”
成可欣就走到儿子这里，笑呵呵的。
“来，让妈妈看看你的毕业证，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儿子赵佳智把自己的高中毕业证递给了母亲成可辛。
成可欣接到手里就剩下左右的翻看起来。
“高中三年了，现在终于毕业了。
马上就要高考了。
你俩要好好准备呀！”
成可欣看完儿子的高中毕业证，然后放下了。
深情的看着他的儿子。
“你姐呀！
咋就不和你一样呢！
她肯定又出去逛去了，又到什么公园去了吧？
真的是拿她没办法。”
成可欣说。
成可欣当然希望女儿赵佳慧和儿子小智一样，一放学就在家里继续学习。
但显然，女儿赵佳慧，小慧做不到儿子这样。
这个小女子属于那种先天爱玩型的。
“妈，今晚我想吃小鸡炖蘑菇。
我要的是那种干蘑菇。
特别想吃，给我炖呗！”
“好的好的，没问题。
我这就安排李阿姨给你们炖小鸡蘑菇。”
程成可欣边说边往厨房的方向走。
“也不知道你姐现在在哪里？
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你去找找她，让她回来？”
“我不去，我在做题呢！
妈，我姐都多大了？
我们都是成人了。
她要回来就早回来了，还用的着我去找她吗？”
成人，孩子们17岁，快18岁了呀？
18岁不就成人了吗？
对对对，是成人了，我的这对宝贝儿女啊，真的是成人了，她和小智马上就起飞了，上大学了呀！
成可欣己经走到就到厨房里。
特意嘱咐他家雇的厨师李阿姨，做小鸡炖蘑菇，还有其他的三个菜。
还有一个汤菜。
至少有西菜一汤。
每天中午和晚上给孩子们准备的的饭菜，就是西菜一汤，换着样儿给孩子们做，给孩子们吃。
程可欣可是想着法子，给孩子们做好吃的好喝的。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成可欣就亲自给孩子们做，但是没有时间，时间来不及，成可欣就让厨师来做。
她定下许多食谱，肉食素菜，搭配的合理。
专门让厨师李姐给每顿换着样儿做。
家里常年做家务，厨房雇的是专门的厨师，另外固定时间打扫卫生的，还雇了另一位妇女，张姐。
家里有两个雇工。
成可欣忙着在自家公司打理。
70年代末，80年代初，她早就下海经商了，经营不错。
丈夫赵波涛呢，在省政府部门做高管，忙着上班。
夫妻两个人根本不可能第一时间来给孩子们做饭做菜。
但这一切，成可欣可是非常上心，每天每顿饭菜都安排。
儿子和女儿虽然同一年出生，同一月同一时刻出生，但性格脾气秉性，有差别，而且还是不小的差别。
甚至某些方面是天壤之别。
不服不行。
儿子小智非常努力，抓住任何一点多余的时间，都在学习。
而女儿赵佳慧呢，却总是心猿意马，坐不住。
所以女儿的成绩就比她弟弟差，而且还是差了一大截。
这孩子就像心底有好多心事似的。
动不动就愁眉苦脸的。
而且很任性，说不干啥就坚决不干。
家长还不行说她，不让说。
没办法。
作为当妈的成可欣，不肯多说女儿几句。
总是护着女儿，任由她的性子来。
不爱学习，坐不住，那就出去逛逛，散散心也好。
别把孩子憋出毛病来。
成可欣早就知道女儿赵佳慧只是在家门附近走走，从不走远的。
才不走远呢，怕丢了似的。
女儿小慧想逛逛，那就去逛。
反正晚饭时候回来，有西菜一汤，在等着她吃呢！
此时此刻，在黑龙江省城哈尔滨市道里区的一处街心公园里，赵佳慧正在慢悠悠的散步。
这可真是悠闲自在的散步。
时而停一停，时而坐下。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太舒服了。
赵佳慧心里在感慨。
都不愿回家去了。
她下午从学校拿回毕业证，才三点多。
现在不到五点，她己经在外面逛了，有接近两个小时了。
还没逛够？
就是没逛够嘛！
她感觉自己的心挺热似的。
毕业前的一次统考，赵佳慧的成绩并不理想，比他弟弟赵佳智，差的太多了。
作为龙凤胎，弟弟比自己晚出生三分钟，考试成绩却每次比自己高一大块儿。
为啥呀！
这太不公平了。
因此，现在赵佳慧的心情隐隐的不痛快。
倒不是说她嫉妒弟弟，怨恨弟弟。
这次大考没考好，她心里就很不痛快。
只怨自己吧！
不好好努力呗！
但赵佳慧知道，就是同样自己努力了，还是不赶弟弟。
就是有差别，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从小到大，赵佳慧姐弟俩几乎是在同学校，同一年级，甚至同一个班学习。
几乎啥啥都是一样的，老师都是一样的。
同学也都是一样的。
但是每次考试，赵佳慧的成绩就是不如弟弟。
当然了，赵佳慧也不如弟弟努力。
这点他也承认。
但她就是觉得不公平，所以他不服气。
一首都不服气。
因为好多次，即使赵佳慧努力了，她也考不过弟弟，分数动不动就差一大截子。
这一点，早就被实践证明了。
你说让赵佳慧烦不烦吧！
好在母亲大人成可欣一点不责怪她。
每次考好考不好，母亲大人从来都没有责怪她。
妈妈总是对她笑呵呵的。
说没事儿，没事儿，将来我们有的是出路。
赵佳慧都习惯母亲的这个做法了，因此她心里没有什么压力。
甚至，她希望母亲该批评她一下也好，自己没什么压力，也不好。
但这样的话，他不可能告诉母亲吧！
而赵佳慧同班的人，兄弟姐妹们，如果一旦考不好，他们的父母，就会跳起来骂他们。
把他们整天搞得惨兮兮的。
赵佳慧心说看我的妈妈多好。
我考的成绩不理想，老妈一次也没有这样对待过我。
赵佳慧也无可否认，母亲成可欣对弟弟赵佳智可不是这个态度。
佳智哪次考不好，母亲对他很严格。
虽然没有打过，也没有骂过，但是语言语气上，都十分严厉。
因此赵佳智对母亲似乎很生气。
有时候也反抗，对妈妈不满。
我姐考不好，你怎么不说？
为什么我考不好，你对我这么严厉？
妈你是不是偏心我姐呀？
但是成可欣不惯着儿子，继续批评他。
首到把他说服。
而对于女儿赵佳慧，她考的再不好，成可欣也都是笑笑。
所以说在成可欣家里，是惯着女儿，护着女儿，严格要求着儿子。
不像别的家庭，是惯着儿子，不惯女儿。
连她家的两位雇工都看出来了。
现在赵佳慧放学回来，跑街上去逛。
成可欣也没有说什么。
但是如果赵佳智跑到街上去逛，成可欣就抓狂了。
他回来非得说他不可。
干啥去了？
就不能多学学吗？
赵佳智早就领会了母亲对他的批评，所以他轻易不敢出去逛，一放学就回到家里。
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不希望被妈妈批评。
赵佳慧每次回来，成可欣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笑呵呵的，催促女儿洗手，然后快坐下吃饭，都是好吃的。
你说这母亲当的是不是很偏心？
偏心自己的女儿，严格要求自己的儿子。
可是他俩又是双胞胎，居然是不一样的对待。
谁也搞不懂，女主人出的是哪套牌。
有时候赵佳智也很生气老妈的气。
跟他的同学也抱怨说，我在我家，我是后妈养的。
我姐是亲妈养的。
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妈总是批评我。
“妈，你怎么来了？
我这就回去了。”
赵佳慧一抬头，看到她妈妈来了。
成可欣看女儿还没有回来，就到外面来找了。
她不放心呢，就出来找女儿来了。
赵佳慧正坐在一处石墩上，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在那若有所思。
有一种暗淡的少女的忧伤。
怅然若失啊！
成可欣就怕女儿有什么忧伤。
每当看到赵佳慧这样，她的心都是猛的紧了一下。
这孩子可别有什么心事想不开。
“小慧，你的毕业证领了吗？”
程可欣问女儿。
“领了，没意思。”
“啥叫没意思呀？
妈早就告诉过你，别想那么多。
妈的公司就等着你来帮呢！
妈的总经理宝座，还不都是你的吗？”
赵佳慧若有所思，对妈妈的话不感兴趣。
成可欣笑笑。
“走，小慧，回家吃饭吧。
你李阿姨都做好了。
西菜一汤。
都是你爱吃的。
今天主打的菜是小鸡炖蘑菇。”
“我可不去你公司。
你让你儿子去好了。
让他接你的班。
你儿子多么优秀啊，比我优秀多了。”
成可欣笑笑。
对女儿提议道，“走吧，回家吃饭吧！”
就这样跟着妈妈成可欣，回家吃晚饭去了。
晚饭后，赵佳慧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她继续学习复习功课。
弟弟赵佳智也在复习功课。
而且他今天下午都学了一下午了，真能学。
他俩一个人一个房间。
一套书桌。
成可欣给姐弟俩的书房兼卧室布置的相当讲究。
啥都不缺，啥都是高档的配置。
一个月以后，姐弟俩迎接高考就是了。
成可辛坚信自己的这一对宝贝儿女，一定会考出好成绩的。
美好前途在等着他们。
而此时此刻，远在六七百里之外的碎花市育新中学简陋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这一夜，恐怕是很难熬的。
同是高三毕业生的李月篱，吃着中午剩下的一块馒头和一点菜，等着度过这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回家了，肇源县的老家。
一个月以后，李月篱也将参加生命中的重要的高考，初考，迎接自己人生的一次重大的变故。
就这一点来看，他和远在哈尔滨的赵佳慧赵佳智姐弟俩，没啥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