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手机屏幕上，这条微信消息像一枚炸弹。
发信人是曹宇。
"滚。
"我直接回复。
三秒后，他回了语音："张莉，我真需要钱，最后一次。
"声音透着疲惫和焦虑，不是他平常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我点开他朋友圈——三个月没更新，之前西装革履站在高档写字楼前的照片都还在，下面满是恭维评论。
手指悬在屏幕上空，犹豫要不要拉黑他。
屏幕又亮了："我有病，需要手术费。
"我冷笑一声，点开录音："还想骗我？
上次十万块是借给你看病，结果呢？
被我发现你带着小三去马尔代夫了。
""真的，这次是真的。
"他语气急促，"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当时……很复杂。
""滚远点。
"我关掉手机，将它扔到沙发另一头。
门铃突然响了。
透过猫眼，看到曹宇站在门外。
刺眼的白炽灯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他明显消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眼神却异常明亮。
我没开门，隔着门板问："你来干什么？
""开门，五分钟。
""你走开，否则我报警了。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接着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我打开门，曹宇蜷缩在门口，嘴角渗出血丝。
"你装什么装？
"我没有扶他。
"医院诊断书。
"他艰难地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
"晚期肝癌，没治了。
"我接过来，快速浏览——确实是三甲医院的诊断书，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诊断结果：肝癌晚期。
"所以你找我来干什么？
"我依然冷着脸，"找我忏悔？
还是想要我原谅你，好让你走得安心点？
"曹宇撑着墙壁站起来："我要证明我能活下去。
""你神经病吧？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跟我打个赌。
"他眼中闪烁着不正常的光芒，"我能活过医生判断的死亡时间。
如果我赢了，你就原谅我；如果我输了，我的保险金都给你。
""你疯了吧？
""我没疯。
"他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腕，被我躲开。
"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每天来看我一次？
""凭什么？
""就当还我当初对你的好。
"我冷笑："你是说骗我钱的那种好，还是劈腿的那种好？
""我快死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