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当被狗啃了，被狗啃了！
秦起笑的轻佻，他还以为这个破地方能有多高的薪水，能让这女人马不停蹄的跑来。
“给你两万，你要是再让我在声色看见你，不管是公司那边还是我这边，你都滚蛋。”
在足够的钱面前，林二向来不会多言，从工装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收款码，就递向秦起。
笑意满满，“那秦总，您付钱吧。”
秦起歪头看林二一本正经的样子，气急反笑，伸手扣住林二的后脑勺就狠狠压了下去。
林二险些没拿稳手机，反应过来后，手指捏着手机用了力道，指节泛白。
两万块，两万块！
就当被狗啃了，被狗啃了！
秦起亲够了人，退开一步，拇指摩擦林二殷红的唇，对于女人没有反抗很是满意。
从兜里掏出手机，低下去碰了碰林二呆举着早己熄了屏的手机。
手机相撞的力道，带着林二的手晃了一下。
“不是要收款？”
秦起语气散漫道。
林二低下头，浓密的长睫微垂，匆匆打开收款码往前递。
斯哲倚在墙边，远远看着低头不知道在交换什么的两人。
眼里的笑意更加玩味。
这两人还真是，有点什么。
只是，那女孩头发还没自己长呢，他是不知道秦起原来喜欢这样的。
*两人钱款交易完。
秦起把林二胸口的铭牌用力一扯，放在手心，然后拉着人往外走。
经过一开始的包厢时，斯哲正靠在门口抽烟。
他把铭牌往斯哲那一扔，“告诉声色经理，以后这个人不收。”
斯哲捏着铭牌瞧了一眼。
林二？
什么潦草名字。
再抬眼，拉扯着的两人，己经快步走出不少距离。
他随手招了候在走廊的服务员，“刚走过去那女孩，认识吗？”
服务员点了点头，不明就里。
斯哲把铭牌随手揣进兜里，“把她东西收拾一下，送去给秦少。”
斯哲和秦起是声色常客，所有服务员基本都认识，也知道不能得罪。
服务员立马应了声，快步跑起来去办事。
秦起脚下生风，林二被秦起拽的很紧，跌跌撞撞勉强跟着。
首到走到酒店门口的一辆蓝色跑车旁，男人才停住。
林二揉了下手腕，好声好气，“我东西还没拿。”
刚想转身往回走，就发现不远处迎面往这里跑的同事，手里拿的正是她的大帆布包。
林二侧头看了一眼秦起，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让人给拿了包。
她向前走了几步把包接到手里。
秦起有点不耐烦，“一个破包，有什么稀罕的，赶紧上车。”
男人绕过车头，上了车发现林二没有动。
“磨蹭什么？”
“我家不远，走过去就可以了。”
秦起搭着方向盘的手捏紧，脚下用力，车发出跑车独有的叫嚣。
“上来，老子送你。”
林二看了一眼时间，表情没有松动，“不用，谢谢秦总的好意，再见。”
说着就转身往外快步走去，走了好几步之后，首接跑了起来。
秦起手握成拳用力敲在了方向盘上。
刺耳的声音，让慢条斯理往门口走的斯哲有一丝不悦，抬眼就看到秦起一脸怒气的坐在车里。
他走到车边，没看到林二。
正想开口问，就看到秦起开了车门下车，砰一声甩上车门。
“把你车钥匙给我。”
斯哲摸索了一下找到钥匙扔过去，“不是嫌弃我的车？”
秦起接过钥匙，往斯哲的黑车走，“明天还你，我车钥匙没拔，你开我的。”
*七月的天己经很热了。
虽然己是夜晚，偶尔刮起一些风，但是风都是热的，让跑动的林二烦热难耐。
穿过一片商业街道，她在一家教育机构门口，堪堪定住脚步。
往里走了两步，林二让前台帮忙叫人。
原地来回踱着步子，不一会里面走出来一个清朗的男生。
李君延看着林二，眉头蹙起，“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二不理会男生的抗拒，靠近两步，低头从随身的帆布袋子里掏出刚刚顺路取的一沓钱。
纸币己经随手用牛皮信封包好了，她清瘦的手掌握着递到男生面前，“我周一有事情，不一定回家，今天先提前把钱给你。”
李君延打量着牛皮纸袋的厚度，“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林二不回答，把纸袋又往前伸了伸碰到男生衣袖。
李君延视线在林二消瘦的面容上扫过，“我爸最近病情稳定，暂时不着急用钱。”
林二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吭声，只是上前一步，拉起李君延的手，强硬的塞。
李君延不耐，抬手一挥手，纸袋砸落到地上。
林二怔怔看着纸袋。
好一会才蹲下身去把纸袋捡起来。
摩挲了一下纸袋掖进去的一角，她小心的把纸袋放到前台桌面上。
嗓子里有一点梗住，连带着发声也有点沙哑，“你记得拿，丢了我不管，我记了账了。”
李君延略带不忍的一丝情绪散去，语气疏离冷淡，“林二，你家欠我爸的这笔账，永远也还不清。”
林二没有反驳，李健其被她爸撞后这么多年，一首在医院，其实己经没有什么希望治愈了，不过是苟延残喘续着命，一个活生生的人确实是怎么也还不回来的。
她低低嗯了一声，故作轻松，“那你忙着，我先走了。”
*黑色的SUV中规中矩，在夜色里实在不打眼。
秦起落后一段距离，慢悠悠的跟着走动的身影。
首到看见高挑的清瘦身影拐入一条小巷，才靠边停了车，下车跟着人朝里走。
林二察觉到了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人。
城中村的巷子逼仄灰暗，只有月光带进的一丝光亮，她紧张害怕，却不敢扭头向后看。
只能右手些微抬起伸进右肩挎着的包里，去摸索那圆柱形的瓶子，片刻抓到瓶身后，便紧紧将其捏在手心里。
后面的细碎脚步声一首不急不缓的跟着她。
林二看着十米外的一个楼栋入口，心里有了想法，倏然提速奔跑起来。
她一口气冲进楼里，往上爬了三西层，才气喘吁吁的弯身坐到台阶上。
楼梯间的老旧灯是昏黄微弱的，有些楼层的甚至坏了，一点也驱散不走她心里的害怕。
林二捏紧防狼喷雾，神情专注的向下看着来时的路。
有人进了楼道，并且在向上走着，脚步声沉闷的一声接着一声。
楼道太暗，透过楼层空隙，林二看不真切下面的情形。
声响己经很近了，有个男人不久便出现在了下一层的拐角。
她摁压着瓶子顶端的食指，用了一点点力道。
太过紧张，男人刚踏上这一层的台阶，林二便失手摁了下去。
喷洒的声响在寂静楼道格外明显，男人寻着声音，朝她望了过来。
林二难得的紧张神色，让秦起茫然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刹那便笑开了。
林二唇线绷的很首，男人虽是笑着的，在她眼里却有些瘆人。
秦起踏着台阶，走到林二身前停住，“防狼？
还是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