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你杀的?”
大师姐的剑,抵在我的脖子上。
“枫聆!是与不是?”她声音微颤。
只是她的眼神,如此陌生,仿佛在质问一个陌生人。
剑锋微微下压,一丝血迹顺着脖子流下。
我的心仿佛也被那剑穿透,滴滴滑落心底。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不该死吗?”
我能感觉到她在怒,她在痛。
师姐眼角泛红,显然是哭过了。
不曾想,她为了那魔头竟已到如此地步。
心中的恨意还是醋意?愈加膨胀,“你可还记得,当日你我对天起誓,他日必手刃仇人?他们是从小护着你长大的师父,是与你一起长大的同门,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就该死吗?”
师姐沉默不语。
我闭上眼,任凭师姐处置,“若杀了我,你会好受些,便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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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山贼杀进村里,尸横遍野。
我被藏在柴房后的小井里,一位白发老者将我救了上来。
他一身道袍,看着我,点了点头。
“根骨清奇,必是练武奇才。”
当时,我不懂什么是“根骨清奇”,只知道这是我的救命恩人。
直到被带回了缥缈宗,我才知道,这是缥缈宗的掌门。
他收我为徒,但没多久,便从满怀期望变成了满脸郁闷。 教我内功心法,我毫无反应;
教我剑招,剑还没出鞘,我就摔了个狗啃泥。 “这……不可能啊!”
掌门气得脸色发青,最后将我丢给了大师姐竹音。
“从今以后,他归你管!”
我站在一旁,连声都不敢出。 那一年,竹音十六岁。
她站在青石阶上,背着一柄古朴长剑。
“枫聆?”她低头打量我。
“以后我就是你师姐。别怕,我可不会打你。”
我不怕她,但当她说话时,心里却莫名地慌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