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跑在最前面,梳着大背头,衣领外翻,衣袖卷至胳膊,腕上的表盘上,刻着一个“罗”字,来势甚是汹汹。
忽地只见前面那道身影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地。但眼瞅着大背头已带人追上,还不等那人检查自己的伤势如何,随即又起身逃跑。
只是跑着跑着,被叫做张召的人随即慢慢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竟慌不择路地跑至一个死胡同。
“好小子,真把大爷当狗溜呢。你倒是继续跑啊”眼见张召跑至死胡同,梳着大背头的男子瞬间来了精神。笑眯眯的朝着张召逼近。
“罗晨,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眼见逃不过,张召索性也是撂起了狠话。
随即,张召就为他的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啪”的一声,张召被一巴掌扇的头晕目眩。还不等他缓过神来。沙包大的拳头接踵而至,结结实实地全部砸在他的身上。
“罗哥,还打吗?再打只怕打死了”半晌,其中一人突然停下问道。
“打,给我往死里打,如果你小潘不敢动手,那你就躺那替他接着挨打”。说罢,罗晨就给小潘踢了一脚。
小潘见状也是不敢停,只因这罗晨他得罪不起啊。
在这槐花城,他罗家只手通天,其爷爷罗中天早些年白手起家,通过各种商业手段在这槐花城逐步崛起,各个行业均有涉足,用一句家缠万贯形容不足为过。
家业到了其父亲罗浩手中更是得到了扩大,如今这槐花城的药和烟,就在罗晨的父亲罗万民手中。
他一个小小普通商户的儿子,如何敢与他作对。
只能卯足了劲,拳头往张召的身上使去。
此时的张召也好受不到哪去。只觉着很累很累,眼皮也渐渐重了起来。但是他心里也有万般不甘。
其父亲靠着拉货谋生,勤勤恳恳的操劳一辈子,攒下一些学费让其进入槐花城最好的学校。本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优质的教学资源,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一家人的生活状态。
但岂不知,从进入这个学校后,就成为了他噩梦的开始。
有钱公子哥无休止的恶作剧,让他身心疲惫。在今日放学时,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这个魔王罗晨,这才导致了后来的这一幕幕。
“大哥,他好像真的不行了”小潘此时有些慌了。赶忙对着罗晨说道。
罗晨此时正在气头上,竟是也不管死活。拿起棒球棒就要往其身上砸去。
眼见棒球棒就要砸在张召身上,忽然,张召身上竟是冒起一丝蓝光。挡住了这一棍,这才得以让这致命一击失去了作用。但只一刹那,这蓝光就是消失不见。
不过罗晨却以为这一棍是扎扎实实的砸在了张召身上,因为他的手也是被震得生疼。
旋即好似气消了一般,大骂一句“真是一块硬骨头”。随即给众人分了钱,带人四下散去。
狭小的巷子尽头,只剩下了张召一人,气若游丝。眼睛一睁一合,仿佛间他好像看见有一人朝他走来。
只见那人青衫黑履,胸口似乎还插有一针。
随即意识模糊,在这死胡同里昏死了过去,就像一条野狗一样,无人问津。
渐渐的,街道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忽地,一道炸雷响过。只见一道蓝光再次出现在张召身上。
冥冥之中似乎有道声音:“躯体如此残破,意志却又如此坚定。此人到底是遭受多大的委屈,才能如此这般,你有不甘,我亦有不甘,那就借你……”。
言罢,只见躺在地上张召嘴里似在念念有词:“一花一树,一草一木,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不出一会儿,张召的身上有微弱绿光出现,而身上的上伤竟也是在缓慢地在愈合着。只是愈合的速度还是跟不上流血的速度。
“这样下去不行啊”
“此地灵气不足,加之我也重伤在身。这道家真言“生生不息”也只能勉强护住这一口气。再坚持一会吧”。久久,声音不再出现。
天空“划”地一道闪电划过。
“医生,在这边,快,在这边,有人快不行了”狭长的胡同巷子里,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紧跟其后的是一行人疾跑的身影。
“脉搏不稳,呼吸只进不出,瞳孔扩张,小张,赶紧拿仪器来”。
“好的师傅,马上”
“其他人散开,不要围在这里,小李,给病者打伞”
“是,师傅”
“小吴,这是我刚刚抽的病人的血,你立马拿去验血型,结果出来立刻告知抢救室,让他们准备大量该血型的血。”
“收到,我这边边做边打电话”
一眼看去,说话之人,年纪不大,唇红齿白,一头乌黑的头发垂直落在其腰间。似乎只有二十来岁。但周遭的人似乎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师傅,我看他年纪不大,应该还是学生吧,到底是谁下如此死手,针对一个孩子啊。他还能救活吗?”
“小李,你涉世未深,不该问的不用问,你只要知道,我们医生,就是救人的。至于其他,那是警察要做的事”。
“配合我,全力抢救,来!”
只是此时小李不知道的是,被唤做师傅的女子也是焦急万分。病人失血太多,已经休克。且在这雨天里,身体已经完全失温,能否救活已经全凭运气了。
不出片刻,就见救护车疾驰而去。警报声也渐渐的消失在这雨夜里。
伴随着警报声一同消失的,还有胡同里的狗叫声。
待的一切安静下来后,被雨水冲刷掉血迹的地面上,有一根银针落在其中。只见此针长有五寸,阵阵神芒,若隐若现。
随着雨势渐渐变大,待人再仔细望去。
除了一滩雨水,竟是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