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小小的字母"X"，像是被人用圆规反复描摹过，边缘处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褪色的指甲油，又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是徐晚晴的座位。
"班主任林老师走过来，手指在课桌表面轻轻划过，"上学期期末调换座位时没来得及重新安排。
"陈默抬头，看见林老师镜片后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那是他转学来到青禾高中的第一天，三十八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这个"外来者"。
教室后排传来几声窃窃私语，隐约能听见"***"、"跳楼"之类的字眼。
"徐晚晴是谁？
"陈默问道。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林老师推了推眼镜，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是我们班之前的学习委员，去年...出了点意外。
现在由苏晓接任，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她。
"陈默转头看向第三排中间座位的女生。
那个叫苏晓的女生留着齐耳短发，正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似乎对周围的骚动充耳不闻。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落在她握笔的手指上，陈默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右手小指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开学典礼上，校长照例发表着千篇一律的讲话。
陈默坐在礼堂最后一排，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打着座椅扶手。
忽然，他的指尖碰到了什么凸起的东西。
低头查看，发现座椅下方有个不易察觉的夹层，里面塞着一本黑色硬皮笔记本。
陈默环顾四周，趁没人注意时把本子抽了出来。
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记，翻开扉页，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所有秘密终将偿还。
——徐晚晴"字迹有些褪色，但依然清晰可辨。
陈默继续往后翻，却发现剩下的页面全是空白。
正当他疑惑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陈默猛地合上本子，转头看见林老师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林老师的声音很轻，却让陈默后背一凉。
"没...没什么。
"陈默下意识把本子往身后藏。
林老师伸出手："如果是徐晚晴的东西，应该交给老师处理。
"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本子递了过去。
林老师接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