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每个月拿出三分之一的工资给小雨打赏，只为听她喊一声"谢谢哥哥"。
直到那天，我在湿漉漉的街边等出租车，雨水顺着脖子往衣领里钻。
"上车啊？
"师傅摇下车窗喊我。
我钻进出租车，搓了搓冰凉的手指。
"红星路88号。
""大晚上去那儿？
那边都是酒吧夜店。
"师傅从后视镜瞄我一眼。
"朋友喝多了，去接人。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后视镜里，师傅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你是不是经常看无限小雨的直播？
"我浑身一僵。
"你怎么知道？
""你手机屏保。
"他指了指我刚放在腿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小雨的照片。
"哦。
"我有点尴尬，但也有种找到同好的亲切感，"你也看她直播？
""看过。
"师傅打了转向灯，"知道她为什么叫无限小雨吗？
""因为她名字里有个雨字？
"师傅笑了，那笑声让我脊背发凉。
"因为她能无限榨干像你这样的人。
""你什么意思？
"我坐直了身体。
"兄弟，你给她打过多少钱了？
""这个月大概一万多吧。
"我本不想说，但嘴巴比脑子快。
"她认识你吗？
知道你长什么样吗？
知道你住哪吗？
""这…"我语塞了。
小雨确实不知道这些，但她会在直播时特别提到我的ID，有时甚至对我说些暧昧的话。
"你去过她那个会所吗？
""去过啊，上个月她见面会，花了两千块。
""见到她本人了？
""没，太多人了，只在远处看到一眼。
"师傅转头看我一眼，目光里全是怜悯。
"今晚跟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你打赏的钱都去哪了。
""去哪？
""待会你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在一栋普通住宅楼下停了车。
师傅没收我车费，带我上了楼。
电梯里，我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看直播的背后。
"他按下了8楼，带我来到一个普通的住户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
"这是你家？
""某种意义上是。
"屋里灯光昏暗，四面墙上挂满了显示器，每个显示器上都是不同的直播画面，有些我很熟悉，包括小雨的直播间。
最令我震惊的是，房间中央坐着一个戴耳机的年轻女孩，背对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