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梓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眼神空洞地盯着斑驳的墙壁。这是她在这间狭小公寓的最后一晚,心中却莫名地涌起一丝解脱之感。
“倒也不错,”她喃喃自语,“这里的水槽漏水、蟑螂横行,总算能摆脱邻居深更半夜的噪音了,或许能好好睡一觉。”
然而,问题接踵而至——或者说,是两个棘手的问题:她既没有找到新的住处,押金也退不回来了。
“该死的资本主义,”她低声咒骂,“去他妈的房东,鲁迅说得真对,这世道真是……”
一只蟑螂在地板上飞速爬过,云梓却视而不见。她才懒得帮房东消灭这些“房客”呢。
她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开裂的天花板下。上次够不到的蜘蛛网依然顽强地盘踞在角落,仿佛在嘲笑她的落魄。
25岁的她,过去三年里几乎没有社交生活,只是在一份又一份最低工资的工作间辗转,深陷助学贷款和成堆账单的泥沼。
孤独、破产、即将无家可归……云梓长叹一声,心中不禁幻想:如果投胎到权贵之家,或许一切都会不同吧。带着这个念头,她缓缓阖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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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一道清越的女声在云梓的耳畔突然响起,将她从沉睡中惊醒。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这可不是她手机设置的闹***音。
“什么鬼?!”她惊坐而起,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高耸的房梁上悬挂着刺绣丝绸帷幔。
“等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侍女迅速换上恭敬的神色,她容貌清丽,行礼时姿态优雅。梳着盘髻,身着窄袖淡绿襦裙,佩戴着简约而精致的首饰。
云梓茫然地注视着对方,这才发现床榻宽大异常,铺着花纹繁复的丝绸锦被。
“这到底怎么回事?!”云梓厉声质问。
“小侯爷恕罪。”侍女慌忙退后数步,伏地叩首:“奴婢失仪,请小侯爷责罚。”
“你跪着干什么?”云梓错愕地问道。
“但凭小侯爷发落。”侍女恭敬地回答。
“老实交代,我到底在哪?”云梓厉声喝问。
“小侯爷?可还听得见奴婢说话?”
云梓转头看向仍跪在地上的侍女:“什么?”
“您是否身体不适?昨夜是奴婢们扶您回房的。”
“我的房间?”云梓虚弱地反问着。要命,这不会是真的吧?
“正是,昨夜是奴婢服侍您就寝的。”侍女回答道。
“我昨晚不舒服。”云梓坚定地说道。
侍女默然垂首,没有反驳。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云梓盯着“自己”问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自然知晓。”侍女回答道。
“快说!老子到底叫什么?”云梓颤抖着声音问道,她逐渐成形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您名讳赵文远,小侯爷。”侍女恭敬地回答。
云梓绝望地盯着镜中的倒影:“完犊子了,这下***完蛋了。”她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