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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冷战三个月的男友主动找我和好,

谁知开口让我跟他去见父母。

半路上遇到一支阴亲队伍。

我害怕之余却怎么也想不通,

好好的男友为什么成了别人的鬼夫。

1.

当初因为彩礼和男友闹得不欢而散。

期间他对我不理不睬,仿佛我是一个透明人。

我受不了这无休止的冷暴力,干脆直接搬出来住。

三个月后,他竟主动上门求和好,并让我清明节跟他回家见父母。

许久没联系的周然好像变了个人,看我犹豫不决,便对我各种软磨硬泡。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无奈妥协了。

出发前一晚,我依偎在周然身上,装作不经意地打听自己在他父母心中的印象。

周然看出我的不自在,放下手机:“别担心,我爸妈都很喜欢你。”

次日一早,我们陆陆续续往楼下搬东西。

周然把后备箱的东西清点完,确认无误后才打开车门坐进来。

我懒洋洋地靠在车窗,他突然凑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家这几年生意不好做,你可别嫌弃。”

周然老家在南方一个偏远农村,交通不便。

车上暖气太足,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大半。

看了一眼专注开车的周然,不知为何他脸上的表情冷淡得令我有些陌生。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一阵急刹车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等我反应过来,旁边的位子已经空了。

“是不是撞到人了?”

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除了一摊血迹外什么都没有。

周然隔空比量了一下车头的血迹位置,很快得出答案:

“这个高度应该是撞到了野猫野狗之类的。”

我有些疑惑,皱着眉头还想说些什么,周然却很不耐烦地打断我:

“快走吧,再晚一点就赶不上饭了。”

周然走后的位置,一阵阴风袭来。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脖颈上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天已经完全黑了,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我转身环顾四周,周围竟是满目潇潇的坟堆和杂草。

我心跳一滞,全身的血液好像被冻住了,刚想上车逃离现场,发现整条公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此时黑漆漆的路口出现了一支迎亲队伍。

一张红轿子在空中摇摇晃晃,大老远就能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哪是什么迎亲队伍,分明是阴亲队伍。

我魂都快被吓掉,双脚却像被胶水黏住一样动弹不得。

从小老人们就说,如果遇到娶鬼妻的,生人睁着眼睛是大不敬。

我赶紧捂住眼睛,竖着一双耳朵听着,直到耳边的敲锣声由远及近,再慢慢消失。

许久,我拨开一条缝往外看,突然一个纸人闯入我的视线,睁着血淋淋的双眼,脸上露出狞笑。

我惊声尖叫,僵硬地转过头,见红轿子直愣愣地挡在前面。

轿帘已被拉开,里面坐着一个红盖头的女人,和我的男友周然。

“小冉,醒醒。”

周然拼命摇着我的肩膀,脸上焦急万分。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公路上,瞬间脚底生寒。

“我刚才怎么了?”

周然像是松了一口气,解释说:

“我上车没多久,看见你闭着眼睛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我没有再说什么,拼命把他往车里拽,声音颤抖:

“周然,我好像撞鬼了。”

他听完这些没多大反应,反而先示意我系好安全带,象征性地安抚我:

“你八字弱,看到这些很正常。”

我越说越激动,没注意周然的脸色逐渐难看。

“我还看到你了,你就在......”

“差不多得了!”周然高声呵斥,“回去再说。”

我被唬住了,内心委屈的同时又忍不住去想:

为什么他这么大反应?

车内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车子驶过荒无人烟的深山,终于来到了熙攘的农家院落。

村里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我看着路边嬉戏打闹的孩童,止不住地开心,刚才的不愉快早被我抛之脑后。

“到了,下车吧。”

由于天太黑,周然为了方便,干脆没有关车灯,直接下去搬东西。

我关上车门,借着灯光打量着眼前这座古宅。

门口种的槐树枝干歪斜,似摇摇欲坠。周边的墙皮零零碎碎,脱落大半。

当我走近之后,发现刻着花纹的老式木门上还贴着两幅红底黑字的对联:

桃木良策,镇宅辟邪。

钟馗持剑,仙师守护。

木门并没有紧闭,而是半掩着。

透过门缝,隐约露出的一抹微弱红光,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喜庆张扬,而是诡异幽深。

我两条腿颤抖得厉害,手也不知道放哪,只知道回头确认周然的位置。

可扭过头来没见人影,只有大大小小的行李散落一地。

我不由地咽了口唾沫,心里佯装镇定。

等我再次转身时,直接被吓得地捂住嘴巴。

明明消失的人,现在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逐渐向我逼近。

屋内的红光恰好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五官一时扭曲错位。

往日的温和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可怖,像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

我身体瞬间紧绷,张口却喊不出来,想迈开腿,发现腿也是软的。

周然眼神空洞,诡谲的红光像一行血泪沾染在他脸上。

我仿佛被定住了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离我越来越近。

我默默流着泪,心里充满绝望,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动静。

门开了。

“你们可算来了,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

一位中年妇女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皱纹爬满她的眼角:

“我和他爸呀,才好出来接你们。”

我一时恍惚,怔愣在原地。

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周然,却发现他并无异常。

我想证明什么,拼命伸脖子朝门里面看。

此时的木门已经完全敞开,屋子里格外干净敞亮,连那道阴森的红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我的错觉。

“哟,这孩子是怎么了。”

我感受到手臂震动,这才回过神过来,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

“没什么事,阿姨。”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后面的周然却等不及了,一直催促:

“妈,咱们进去再说吧。”

“对对对,先进去先进去。”

我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但始终沉默的周父,戴的帽子盖住了他大部分表情。

还没来得及细看,后面就有双手推着我走。

直到停在一张红木餐桌前。

刚落座,周母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

“别客气,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道谢后接过,发现桌子上大部分都是我爱吃的菜,内心不禁有些动容。

自从爸妈相继车祸过世后,已经很久没人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了。

我刚掏出手机想报个平安,却发现没有信号:

“怎么没有信号?”

周母看了我手机一眼,讪笑着说:

“这几天村里进行维修,等过几天就好了。”

“你要是想用,大厅里有座机。”

我笑着说“好”,继续低头扒饭。

此时横过一双夹满菜的筷子,穿过大半个桌子,正要落到我的碗里。

一抬头发现是周然,他那半人半鬼的样子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便不动声色地挪开碗。

后者一顿,扑了个空。

这一幕恰好被正对面的周母看在眼里,以为我还在为前段时间的事闹别扭。

“小冉,你们之间的事我听臭小子说了。”

周母笑眯眯地夹了一筷子,不偏不倚地放在我碗里:

“你放心,彩礼的事他说了不算。”

一天下来我已经心力交瘁,现下无心计较这些,只随口敷衍两句。

我心里藏着事,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叔叔阿姨,我吃饱了。”

周父却责怪地看着我,脸上有些不悦:

“怎么才吃这么点。”

“小冉,别客气,多吃一点。”周母附和说。

我看着碗里剩下的小半碗饭,涨红了脸,无论怎么解释,周然父母两人却依旧不依不挠。

这时候,周然连忙出来打圆场:

“爸、妈,人家小冉坐了一天车,让她休息会。”

周母带我们去休息,我一路跟着她穿过漆黑的走廊来到房间门口。

临走时,她用一种贪婪的目光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个遍:

“你这姑娘长得可真好。”

我正揣摩这句话,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周然低眉顺眼地问我怎么还不进去。

我一脸冷漠,并不想搭理他。

周然却慌了,连忙拉住我解释:“对不起,今天是我说话语气重了。”

我看着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心软了。

洗漱后刚要躺下,一掀开被子,枕头下露出一截锋利的刀尖。

我被吓得大惊失色,立马质问他。

周然接住我的视线,笑嘻嘻地抱住我:

“你遇到过鬼,我担心你睡不好,特地放的。”

我望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睡意。

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反复浮现周母说的话。

意味不明的话,总感觉另有所指。

我闭眼想缓和干涩的眼睛,再睁开时发现自己竟然在那条来时的公路上。

望不到边的坟堆,乍然惊现一个破庙。

庙宇的牌额都看不清,只依稀能看到个寺字。

腐朽的木头,厚重的蜘蛛网,还有那一扇只开了一半的大门。

我尝试过避开,发现无论怎么跑,都绕不开这个地方。

鬼打墙。

我意识到这一点,害怕得喘不过气来。

此时深渊般的大门自动打开,我的脚竟不受控制地迈了进去。

寺内杂草丛生,脚边围着被打翻的香炉。

供奉的佛像只剩半截身子,残缺的右边面目狰狞。

我吓得连连后退,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扭过头发现庙门口凭空站着一对男女。

只见那二人似身着龙凤喜袍,牵着的红绣球在他们手中一摇一晃。

原来那对男女并不是站着不动,而是正缓缓向屋内走来。

准确来说,是向我走来。

眼看唯一的出口被挡住,我四下逃窜,最后也只能缩在角落。

他们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直停在佛像前。

还没松口气,不知道从来哪传来的声音赫然响彻整个寺庙。

“良辰吉日已到!”

两人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样,机械而又缓慢地进行拜堂仪式。

月光透过残破的瓦片照进来,刚好可以看清他们身上的服饰,只是那面料及颜色,像极了死人才会穿的——寿衣。

我两条腿都快抖成筛子了,见此情景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角度的女人恰好对着自己,吊着一双眼睛,月光之下,眼珠十分浑浊。

仔细看脖子上还有一道细长的疤,伤口很深,但是没流血,伤口处的皮肉翻滚着,被人用线粗糙地缝在了一起。

不像活人才有的样子。

男人全程背着自己看不清样貌,但身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们进行到最后的夫妻对拜,我离庙门口也只有一步之遥。

半只脚还没踏出去,本来背对着的男人唰地转过来,眼珠死死地盯着自己。

我呼吸一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是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