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在角落里挣扎着发光。
灯光微弱，像是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男孩蜷缩在床角，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隔绝门外传来的争吵声。
“砰！”
一声闷响，像是重物砸在墙上。
男孩的身体猛地一颤，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够了！
别再打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而无力。
“闭嘴！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凶狠，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又开始了……为什么总是这样？”
“妈妈……我好害怕。”
“为什么爸爸总是这样对妈妈？”
门外的争吵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母亲压抑的啜泣声。
男孩松开捂住耳朵的手，轻轻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到母亲跪在地上，颤抖着收拾散落的碗碟碎片。
她的脸上有一道红肿的掌印，泪水无声地滑过她的脸颊。
男孩推开门，轻声喊道：“妈妈……”母亲抬起头，看到男孩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个微笑：“你怎么还没睡？
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男孩走到母亲身边，蹲下来帮她捡起地上的碎片。
母亲连忙拦住他：“别碰，小心划到手。”
男孩固执地摇摇头，继续捡着碎片。
他的手指被划破了一道小口子，但他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把碎片放进垃圾桶。
“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离开这个家。”
突然，父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灯光，投下一片阴影。
“你在干什么？”
父亲的声音冰冷而严厉。
男孩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碎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我在帮妈妈收拾。”
男孩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
父亲冷哼一声：“少管闲事，滚回房间去！”
男孩不敢抬头，匆匆站起身，跑回了房间。
关门的那一刻，他听到父亲对母亲说：“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
“为什么爸爸总是这么凶？”
“我讨厌他……我讨厌这个家。”
夜深了，男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