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报名的地点,那儿排了一长条队,我心想:***,这么多人!
我大口得喘着气排在了队伍的后面,由于这三个月正值天户星最炎热的季节,即使我穿了特制的散热服,我依然跑得大汗淋漓。
我一边排着队,一边西处张望,报名的地点周围都漂浮着一些标语,那些标语是用全息投影仪,投影出来的影像。
标语都是“踊跃参军,为国效力”,“家国有难,积极参军,英勇抗敌”等字样。
我等了很长时间,我身上的汗都快让散热服给吹干了。
很长时间后,终于排到了我,我迫不及待的将手指放到了一块屏幕上,那是基因识别器,能通过我的基因,识别出我的身份信息。
那位负责登记的士兵,看了看屏幕上的信息,然后又看了看我,问道:“姓名,吴泽明。
原属星际人民共和国,天户星陆军部队,第十三师?”
我急忙点了点头,他打量了我一番,便把手握起来,凑到嘴边,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又挺起胸膛,以一种严厉的声音说到:“小子,把你身上这件衣服脱下来,没收了,我们太空军,不需要这玩意,连这点身体素质都没有,你还想转入我们太空军?”
我极不情愿地把我身上的散热服脱了下来,交给了他,我悄悄瞟了他一眼,只见他大汗淋漓,用一种凶狠的眼神望着我,似乎要把我给杀了似的。
我交给他后,便去往了指定的候船地点,我一边往远处走去一边回头望着他,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家伙把我的散热服给穿上了。
就在,我在指定的地点等候飞船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转头一看,心中不禁惊喜起来。
是我以前在陆军的老班长--王先锋。
我刚入伍不久,他便转入了太空军,虽然我跟他相处没多长时间,但部队的战士包括我都在他的带领下很快得成长了起来,他人也很好,从来不端架子,为人亲近。
因此我和他的关系很好。
我们己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再次跟他见面时,我们又是握手又是拥抱,都高兴坏了,他笑着说到:“你小子,也来参加太空军了?”
我说:“是的,我想为国家做出更多贡献,这样我才对得起这枚徽章。”
说完,我指了指挂在胸前的星际人民联军的徽章。
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
有志气。”
说完,接着他又从衣袋内拿出一个不锈钢酒壶,说:“居然,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这次重逢,咱不喝一杯庆祝一下?”
我看了看酒壶,有些尴尬的说到:“呃,那个,王班长,咱是军人,不能喝酒的。”
他拿酒壶敲了一下我的头,说:“你小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看我像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吗?”
我摸着头,指着酒壶:“那这是什么啊?”
“普通的水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
说完,我把我的军用水壶拿了出来,他搭着我的肩,说:“咱边等边喝,哦,对了,我这有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呃,坏消息?”
“我还是先告诉你,好消息吧,我现在是你们这一队的教练。”
“真的吗?
既然教练是您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最近前线战况紧急,你们新兵训练不了多长时间,便要立刻参与到前线的战斗中去。”
我笑了笑:“这算哪门子坏消息?
能立刻上前线,这不挺好的吗?”
“哎,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听我哥说,这次的敌人特别棘手,进攻起来跟疯子似的,连命都不要了。”
“你哥?
就你以前跟我讲的你那个在,火神星系当司令员的哥哥?
连他都怕了?
这得有多疯啊?”
“这么跟你说吧,要知道,超空间跃迁应当是在星系与星系之间远距离航行时才能进行的,可是他们,在星系内交战时突然进行超空间跳跃,准备同归于尽,将我哥带领的舰队给撞成了稀碎。
哎,虽然最后勉强打赢了,但是他们的舰队己经被撞的溃不成军了,这样是扛不住敌人的第二波进攻的,他们为了尽可能的保存战力,都退守至火神系的边界了,还有一部分伤员被送到了咱这边,我哥也跟着过来了,他成了重伤,断了条腿,上半身都烧伤了,脸也烧了一半,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我略带一些惊讶,说到:“这么疯狂?”
“没错就是这样。”
话音刚落,我们的头顶便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一架带有六个核动力推进器,有4栋别墅大小的运载飞船,对于一艘长途飞船来说,这体积实在算是小的了,但我想,大概也足够载下我们这一百多号新兵了。
乘上飞船,我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我猜,大概我们这一批人会被分配到同一舰队当中,所以,我想提前认识一下。
显然,我们这一批人当中,有绝大部分是乡巴佬,他们不知道怎样系飞船的安全带。
而我,我坐过几次这样的飞船,以前,我爸也是太空军的,我去他工作的地方参观过几次,那时还是一段和平的时期。
后来几次,我爸退休了,他用政府发的补贴,做起了卖农产品的生意,其中,有部分客户是在我们星际共和国的首都-太阳系的,起初他租的别人的私人飞船,我跟他一起去那边帮过忙。
那还是我第一次进行远距离的航行,那次航行很难受。
但后面几次,我就习惯了。
我看了看老班长坐的位置,他坐在我这一列的最前排,同时,也是最靠近驾驶室的位置,他跟我打了个招呼便去了驾驶室,似乎是在与驾驶员说些什么。
这时我注意到,我旁边一位大概比我小几岁的一个人,他似乎系上了安全带,但其实,完全没系上,因为他根本系的就是错误的,这样的话,他完全有可能在失重的时候飘走,在飞船的船壁上到处撞,于是我提醒了他一下,并帮他重新系上了。
他似乎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脸红的飞快,慌慌张张,支支吾吾的说到:“呀...啊...非常...呃...不好意思,...”“你为什么,不叫我帮忙呢。”
“这,太不好意思了。”
老实说,无论是看他的长相,还是听他的声音,我都不觉得他是一个男的。
要不是因为座位太挤,我可能都不知道他是个男人。
当老班长从驾驶舱里出来,并坐稳后,我们的运输船,便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