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月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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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的指尖还沾着星髓的银蓝色荧光,远山血虹却突然扭曲成九条锁链刺向月轮。

法典在意识海中发出尖锐蜂鸣,那些锁链的纹路竟与地宫祭坛上的星轨完全重合。

血色月面裂开蛛网状纹路时,整片雪原突然腾起无数星辉菌丝,菌丝尖端绽放的眼球状花苞齐刷刷转向墨家祖地方向。

"看来清羽小姐的仪式提前了。

"夜风中突然传来金铁交击之声,十二盏青铜宫灯破开夜幕。

墨漓转身看见浮空楼船撞碎云层,船首玄铁撞角上站着个戴鎏金面甲的女子。

她手中丈八蛇矛滴落赤红符水,每一滴都在雪地上烧灼出星界文字的焦痕。

楼船侧舷打开数百个方形孔洞,密密麻麻的玄甲卫兵手持连弩跃下。

他们铠甲上的饕餮纹在月光下蠕动,弩箭尾羽雕刻的微型八卦盘急速旋转。

"夜阑卫办事,闲杂退避!

"面甲女子挥矛指向墨漓,矛尖迸发的罡气将方圆十丈积雪蒸发成雾,"交出星髓,留你全尸。

""坎水为引,离火铸魂!

"夜阑卫们齐声念咒,编钟无风自鸣。

钟面人脸吐出青黑色烟雾,在空中凝成三头六臂的罗刹。

墨漓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法典警告框疯狂闪烁:检测到佛国禁术·阿修罗道。

他挥动骨刃斩向罗刹虚影,武器却从烟雾中穿过,反倒是右臂晶体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千钧一发之际,十八道金光从天而降。

佛珠嵌入编钟的刹那,梵唱声震得夜阑卫们七窍流血。

墨漓抬头看见十八铜人脚踏金莲凌空而立,为首者胸口倒悬的卍字印正与血月***的佛面遥相呼应。

铜人们手中禅杖同时顿地,金色波纹扫过之处,罗刹虚影竟发出厉鬼般的哀嚎。

"大轮明王阵?

"面甲女子声音陡然提高,"秃驴也敢插手皇家事务?

"她反手扯下面甲,露出与水晶棺中青年相似的面容。

眉心朱砂痣迸发血光时,整艘楼船突然解体重组,化作百丈高的机关玄武。

龟甲缝隙喷射的毒烟中,夜阑卫们眼珠翻白,皮肤表面浮现金色咒文。

墨漓趁乱跃上铜人肩头,晶化右臂插入其脑后机括。

齿轮转动声中,铜人体内爆出星瘴黑雾——这些佛门护法金刚的脊椎骨上,竟然镶嵌着与烛阴逆鳞相同的星核!

法典突然弹出全息界面:侦测到星骸污染源,是否启动净化程序?

"原来你们偷运星髓!

"观测者07号的虚影从月轮中浮现,提灯照出铜人内脏中涌动的银色蛆虫。

她手中羽毛笔凌空书写,夜阑卫机关玄武的西肢突然长出星辉菌丝。

三方混战之际,墨漓怀中的龙纹玉突然腾空而起,月面环形山迸发的光束将其笼罩。

整片雪原开始崩塌,露出下方绵延百里的青铜建筑群。

那些布满铜锈的飞檐斗拱间,悬浮着二十年前就该销毁的星门残骸。

墨漓的晶化右臂不受控地插入地面,法典第二章幽冥共鸣自动触发。

无数半透明的古代怨灵从地脉中爬出,它们额间皆烙印着墨家族徽。

"原来镇北侯当年是用十万亲兵魂魄封印星门。

"观测者07号突然出现在墨漓身侧,提灯映出他右臂晶体内的血色符咒,"可惜墨家先祖的禁术,终究敌不过星骸母巢的侵蚀。

"她抬手轻点虚空,星门残骸突然聚合重组,形成巨大的肉瘤状母巢。

母巢表面血管跳动的声音,竟与墨漓的心跳完全同步。

夜阑卫女子突然发出非人惨叫,机关玄武轰然解体。

她浑身血肉不断增殖,最终化作与母巢连接的肉柱。

佛国铜人们同时结印,腐烂佛面吐出卍字锁链缠住母巢,却反被星瘴腐蚀成黑水。

墨漓的视野开始扭曲,他看见每个参战者体内都延伸出星辉丝线,这些丝线最终全部汇入母巢核心——那里悬浮着的,正是父亲临终前紧握的虎符!

"原来我们都是棋子。

"墨漓咳出晶化碎片,法典突然脱离控制,在母巢上方展开永夜星图。

观测者07号的光翼寸寸碎裂,她疯狂书写星文试图阻止异变,羽毛笔却燃起青色火焰。

"母巢要苏醒了!

"她首次露出惊恐神色,"快毁掉虎符!

"墨漓纵身跃向母巢核心时,墨清羽的冰刃突然穿透他的胸膛。

她的琉璃瞳己完全化作星云,发梢凝结着冰晶:"你永远逃不出命轨,哥哥。

"墨漓反手抓住冰刃,任由寒气冻结半身血肉。

晶化右臂突然暴涨,棱刺贯穿墨清羽小腹的瞬间,两人鲜血同时溅在虎符之上。

母巢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十万怨灵从地脉喷涌而出。

青铜建筑群开始上升,组成覆盖苍穹的星斗大阵。

当血月完全融入阵眼时,墨漓看见星门另一端浮现出无数背生光翼的身影——那些星界使徒手中的提灯,正与观测者07号的一模一样。

夜阑卫残部突然集体自爆,血肉在母巢表面绘出传送阵。

佛国铜人化作金粉融入星门,修复着最后几道裂痕。

墨清羽的身体正在星云化,她颤抖着将半块玉珏塞进墨漓手中:"去琅琊海...找真正的..."话未说完便化作星尘消散。

观测者07号的虚影开始闪烁,她将燃烧的羽毛笔掷向墨漓:"母巢要吞噬整个位面,唯有星核..."话音戛然而止,星界使徒的提灯齐射光束,将她存在的痕迹彻底抹除。

墨漓坠向沸腾的星髓池时,法典突然展开血色技能树。

当他选择血祭爆发的刹那,晶化右臂轰然炸裂,无数星纹锁链从断肢涌出缠住母巢。

龙纹玉迸发的青光中,墨家十万怨灵集体自燃,幽蓝火焰顺着锁链首扑星门。

使徒们的光翼在冥火中卷曲焦黑,母巢发出濒死的哀鸣。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血月时,墨漓跌落在琅琊海边的礁石上。

潮水冲刷着他残存的左臂,那上面浮现出陌生的海图纹身。

远方海平线处,二十年前沉没的镇海号正从漩涡中缓缓升起,船帆上夜阑卫的玄鸟旗浸满星髓,甲板传来似曾相识的锁链拖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