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那些技能,这一切的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没有再挣脱跟着斯托克上了马,斯托克笑了笑伸手从黑袍下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喝了,有益。”
安格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一饮而尽。一种***感涌进他的血液之中,那样的感觉不再是撕裂,而是纯粹的疼痛像一把血红色的火把一样。
“忍住,兄弟。这才只是进入我们的第一步···好好享受吧,以后的只会更加痛苦。”斯托克微笑着重新戴上了他的装饰性头盔,颅骨。而身后的安格却如同陷入了地狱一般,他止不住的向着前方倒下,而那血色的火焰将要烧尽他的一切。视线消失,触觉消失,知觉消失····。
“呀~……呀”安格在恍惚中发出不明其意的怪语,这次斯托克没有在叫醒他,他点了一个篝火为正在接受洗礼的安格补充热源,不要让他在这个夜晚里面被自己正在构成的梦给抽干热量冷死。
安格则仍然在梦与现实的分界点游离,一面是地狱火的狂热,一面是月光的清寒。渐渐的,血液在他的视野里出现就像一根绳子一样将两面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妙的景象。
混乱与理想交织,现实与破败融合,一面是山,一面是河,河在视野,山在头上,星空在内
可在离奇、古怪的景象分毫无法减去安格现在所受到伤痛,如同身在地狱一样,他在那火中被焚尽,而月亮只能怜悯。也只是在怜悯而已。
最后,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安格醒了,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然后又看了看附近正在闭目养神的斯托克用着几乎已经嘶哑的声音问道,“那是真的吗?”
“不知道。”看起来已经安眠的斯托克回应道。
“那是……?”安格还想描绘自己所看到的情景却被斯托克厉声打断。
“你所看见的不必言说,我们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所以没必要讲出来。”
“哦,所以那是真的吗?”安格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知道,没有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对于你来说还是不要多想了,现在你只需要知晓一件事就足够了。”
“什么?”
斯托克不置可否的回答,“你还在现实之中。”
也许是他意识到和一个新人讲这些太过深奥的东西有点不好,他便在补充了一句,“现在你可以向我提问,只有是我能够回答你的问题,我知无不答。”
安格想了想问道,“为什么你给我的选择的选项变了?”
斯托克不露面笑了笑说道,“你的异常,你不会没有意识到吧?血液加速,身体素质全面提升,撕裂感、愤怒这些异常也是你活下去的关键对吧?而且还不止这些,你一定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异常,只不过我猜不到,也不想猜。”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斯托克躺在树下,玩弄着树枝回应道,“血液的味道不一样,而且你左手的伤口也是一个重量级。”
“那为什么要求我加入?”
“我说过了,我们是同胞,不是吗?”斯托克没好气的回答道,“这是成为猎人的必要条件之一,血液的污染。挺过了血液污染的人就拥有了一半加入猎人协会的资格,当然没有挺过的话就成了你在那家疗养院中遇到的怪物了。”
“他们?那只蜘蛛也是?”
“不,监视蜘蛛不是。额,这个怎么讲呢,就是蜘蛛相当于一个在监督你们完成血液污染这个工程的一个工具怪物罢了。而且它的血液就没有纯洁过,是纯粹的怪物。”
“那你所说的猎人协会是什么?”
“一个脑残组织。”斯托克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又突然像是挨了一记雷一样抽搐了起来。
“啊?”安格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到了。
“抱歉,说错了。”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语气都变的好了起来,“猎人组织是一个以保卫人类免受深渊侵蚀为主旨的主旨的组织,目前组织有七千余人,组织的口号是向着深渊与星辰,这是一个超怪的名号总是让我联想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那?”
“太过笼统了,是吧?我也这样觉得,不过这组织的系统太混···复杂了,它现在一共有三个主要派系:血液、灵魂、诅咒,他们每个派系又掌控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区域之间猎人小队的分配也是不同的。所以我唯一能告诉对你目前来说关于这个组织的有用信息就这些了··,等等,还有··,还有猎人的职介。”
“猎人也有高低之分,比如你刚加入这个组织的话,你就会被叫做咳血猎人,获得了一定成绩后就叫做精英猎人,在获得什么巨大成绩的话就叫灭尽猎人,再然后就是那些牛逼的老家伙了,那些就被叫做猎人议员,至于最强大的猎人呢…我们都称呼他为首席。”
“至于他们之间的区别,比如咳血猎人就只需要完成一些最简单的任务,追踪、送死当炮灰之类的,当然这他们也是最渴望着杀戮才分配给他们最简单的任务,毕竟血液的污染不可避免,而刚刚成为猎人的他们还没有足够能力控制自己的能力。”
“精英猎人就是每个小队中的基础成员了,他们什么都要管而且管的最多的都是和人类有关的脏活,所以叫他们精英实际上就是集权者在讽刺协会的没人用罢了。”
“不过首席觉得挺好听的就留了下来。”
“灭尽猎人的话就是一个普通城市的维护者了,也就是一个小队队长这样的级别,是一个城市的核心力量、他们最关键的就是那把武器:灭尽枪,一杆长管左轮样式的枪不过是纯白的,那把枪也是他们称呼的由来。”
“议员的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一群老怪物就对了。”
“至于首席····就是最强者就这么简单。”
“那你的职介是什么?”安格随意的问道。
斯托克愣了一秒,不自主的抓了抓自己的颅骨面具仿佛自嘲般的说道,“奴隶。”
安格立马意识到这个话题不怎么好,便不再往这个问题询问了,转而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我喝下的那瓶药是什么?”
“洪泉。不知道协会哪来的东方货,是用来清洗灵魂的,也是第二个灵魂资格所需要的东西,至于具体效果就是压制你身上的污染让其变的可控制罢了……。”
安格问完这个问题就不再说话,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想问的了。
“问完了吧,那就启程吧,不然她又要说我了。”
一瞬间篝火熄灭,斯托克再次打了个响指,雾气弥漫在聚拢形成了一匹高头大马,斯托克骑了上去,安格紧跟着上马。
黑色的夜晚中,唯有月光引领着两人的行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