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人声鼎沸,各种摊位琳琅满目,这里是渝州,一座江水环绕的小城,因世代多出名医,许多中草药也汇集此处,草药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在渝州的一角,有一座中医世家,司马府。
因老司马曾是武举人,又世代行医,在渝州也算有些名望。
这老司马,己年过六旬,这时见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坐在后花园的藤椅上,阳光洒在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他微微眯起眼睛,品着清茶。
老司马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开始练起了五禽戏。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矫健而流畅,仿佛一只正在林间嬉戏的灵猴。
他时而模仿老虎的威猛,时而模仿鹿的轻盈,时而模仿熊的沉稳,时而模仿猿的敏捷,时而模仿鸟的展翅。
“老爷,您练的真好。”
一旁管家周老五由衷赞叹。
“老了,只能练练这个努力多活几年,看着云儿、炎儿长大才好。”
老司马练完五禽戏,听到远处的追笑声,不禁感慨。
喝了口水,老司马接着道:“老五,你去把云儿和言儿叫过来吧。”
不多时,司马云与司马炎一追一赶过来。
老司马看着两个可爱的孙儿,眼中满是慈爱,说道:“好,接着昨天来,要读哪里了?”“爷爷,爷爷,要读高祖本纪了。”
“对,对!”
老司马翻开《史记》,端正了一下坐姿:“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高祖为人,隆准而龙颜,美须髯,左股有七十二黑子。
仁而爱人,喜施,意豁如也。
常有大度,不事家人生产作业……”司马云与司马炎听得津津有味,听到“高祖醉酒斩蛇……”,司马云好奇问道,“爷爷,爷爷,那蛇有多大啊?”老司马两手伸开,比画了一下,说道:“那大蛇啊,有这么大,比这还大一些!”
司马云、司马炎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阳光透过石榴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零星的光,石榴的红花开在枝头。
午后,追笑吵闹声又充满院子,司马云与他的堂哥司马玉正在一起玩耍嬉戏。
司马云是司马家的小少爷,他生性活泼,正是好奇爱动的年龄。
而司马玉则是他的堂哥,两人年龄相仿,性格相投,经常一起做各种有趣的事情。
他们跑到渝州的街头巷尾,追逐着、打闹着,那欢快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他们一起捉迷藏,一起放风筝,一起斗蛐蛐,每一个游戏都让他们乐此不疲。
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烦恼和忧愁,只有无尽的快乐和纯真。
“云弟,你说我们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司马炎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司马云问道。
司马云思索了片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像爷爷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中医,救死扶伤。”
想了想,补充道“还要学些拳脚,有侠者风范。”
司马炎点了点头,“我也要努力,我们一起守护司马一族的荣耀。”
此时,二太太 在府中的一角,正在精心梳妆打扮。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旗袍,头上插着一支翡翠簪子,显得格外端庄秀丽。
二太太是老司马的续弦,温柔贤淑,深得老司马的宠爱。
她对府中的事务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司马府的生活更加平稳安宁。
司马一族的人们,在这繁华的渝州城中,过着属于自己的安稳日子,或许这就是平凡人的生活。
夕阳西下,整个院子被染成了一片金黄。
司马一族的人们围坐在院子里,老司马的大儿子司马成,如今在医馆坐镇,医术精湛,虽三十出头,却老成稳重。
二儿子司马功,性情豁达,喜好奇山俊水,负责收集各种药材。
“父亲,临近钦州有叛兵作乱,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豫州?”大哥江完医馆的事,司马功才开口讲道。
“啊,有这等事。”
老司马听到战乱,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六十年前,他还是个孩童,随他的父亲战乱逃生的事情,想来,还历历在目。
“宁为太平犬 莫作乱世人。
我年幼时随你们爷爷经历过一次战乱,无论如何,我们早作打算。”
深夜,一片安静。
老司马房里的灯还亮着,老司马一扫白日的悠闲,手指时而敲着桌面,沉思不语,管家周老五在一旁站着,他十年前在渝州流浪,当时身上多处伤口感染,重病混迹街头乞讨度日,本以为求生无望,不想老司马妙手回春救了他,后来就在司马府安顿下来。
良久,老司马抬起头来,“老五,你去把我床头那个小木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