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繁星点点,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深蓝色的绸缎上。
一轮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大地的轮廓。
田野里,青蛙在欢快地歌唱,此起彼伏的蛙鸣声交织成一首美妙的田园交响曲。
草丛中,萤火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一个个舞动的小精灵,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树木在月光下投下修长的影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白天的故事。
空气中弥漫着鲜花和青草的芬芳,那是初夏特有的清新香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农舍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人们在屋内或轻声交谈,或己经进入甜美的梦乡,整个小镇都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
老常头回来了!他来到客房,马福生,马秀秀,常兰都在屋里,神情焦虑的等待着,见老常头回来了,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些。
老常头走到马福生面前,拿出一个锦盒交给马福生,自己颤巍巍的坐椅子上休息。
马福生打开锦盒:“天山雪莲。”
脸上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秀秀,赶紧去配药。”
秀秀没有耽搁,立刻去配药了。
“爹,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常兰看出老常头身体有恙。
马福生赶紧过来号脉,老常头一进屋他就感觉不对劲。
“你受伤了……”老常头示意马福生不要声张,“无大碍,我给你开两副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马大夫,我爹没事吧!”
常兰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你放心。”
马福生回答道。
“兰儿,爹就是最近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别担心。”
老常头也宽慰常兰。
常兰赶紧去拿药,煎药。
“解药来了!”
马秀秀拿着配好的解药,急匆匆的赶回来。
马福生赶紧让年轻人服下,然后给年轻人梳理经脉,施针引导药力,发挥药效。
片刻之后,年轻人吐出淤黑的毒血,脸色渐渐缓和。
马福生再搭脉,点头微笑。
“毒己解,体内还有微量余毒,调理一些时日就可排清了。”
马福生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爹,您先喝药。”
常兰端着药递给老常头。
老常头一口气把药喝完了。
“兰儿,扶你爹回去休息。”
马福生嘱咐常兰,他知道常季听到年轻人安全了才回去休息的。
“你们也累了,也回去休息吧!”
常兰说,“他既然没事了,我等会过来看着。”
常兰准备扶老常头回卧室,老常头拒绝了常兰的搀扶,“我自己回去,你留下。”
说完,就自己回去了。
老常头回屋后,躺着就睡着了,这几日是够折腾的。
“这个倔驴。”
马福生无奈的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自从外出采买回来,一首没有好好休息,这小子终于脱险了,回去安心的休息!“秀秀,你也赶紧回吧!
你明天还要去李大娘家呢!”常兰对马秀秀说道。
“好的,我先回去了,到时候我过来换你啊!”
这几日来回奔波,确实有些累,既然这年轻人己经无碍了,好好补个觉。
马秀秀回到家里,马福生还没有休息!
“听说,你把张媒婆和王公子给人吓跑了,亲事黄了。”
马福生脸上看不出情绪,声音很淡然,没有怒意。
“爹,我错了!”马秀秀赶紧认错。
“秀秀啊!
你不愿意就好好的说,把王公子吓得不轻,以后怎么好嫁人!”
马福生有些担忧,还要和张媒婆她们致歉。
“爹……”马秀秀本来要说去考女医官的话,给硬生生憋回去了。
“爹,您这几日都这么劳累了,赶紧休息吧!
爹,您医术越来越精湛了,女儿要好好学习。
明天女儿还要去李大娘家,估计这两日就大好了。”
马秀秀边说边一溜烟小跑离开了,这与世隔绝的小镇没有外面那么多规矩,自由自在的生活,活泼开朗善良纯朴是这里人的底色。
马秀秀回到自己屋,收拾收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出现刀光剑影,到处火花肆虐……她从梦中惊醒,从小她偶尔会做这样的梦。
“还好是梦!都寅时了,睡过了。
都错过换兰儿的时间了。
她还要忙烧饼铺的事情。”
马秀秀就起身整理收拾。
大家都离开客房以后,常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脸色渐渐恢复的年轻人,心里很开心。
嘴里嘟嘟囔囔的碎碎念道:“生命是那么脆弱,稍不注意就消逝了;生命又是那么顽强,命悬一线,也可以起死回生。
能够活下来真好!”不知不觉她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年轻人迷迷糊糊的醒了一回,他看到趴在床边睡得很安心的女子,下意识的抬手摸摸她的头,是温乎乎的,是活的,是真的,她是谁?
这是哪里?
自己是谁?
还没有仔细细想,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
“兰儿,兰儿。”
马秀秀把常兰轻轻唤醒,常兰醒来。
“我睡过头了。
你要去忙烧饼铺的事情了吧!”
说完,给年轻人搭脉。
“我没事,我都睡一晚上了。
他也没事。
那我去干活了!”常兰立刻去前面的烧饼铺了。
马秀秀号完脉,去给年轻人准备排余毒的汤药。
常兰来到烧饼铺,老常头都己经准备好了。
“爹,您怎么起这么早。
您还需要休息!”
常兰关切的说道。
“我没事。
你赶紧去休息一会,这些天都是你一个人在铺子里忙上忙下,累坏了吧!”老常头状态比昨夜好多了。
“那我给你煎药去。”
常兰去厨房给老常头煎药,准备早餐。
她最近一个人在烧饼铺都没有做过饭,都是吃烧饼打发的。
父亲回来了,要认真做饭了。
来到厨房,马秀秀也在煎药,她己经把老常头的药一起煎上了。
“秀秀,有你真是太好了!”常兰一把搂住马秀秀。
“兰儿,有你在也太好了!”马秀秀也搂着兰儿。
“我准备早餐。”
常兰忙活起来,热气腾腾的清粥,香喷喷的煎蛋,可口的小菜,再去取一些刚刚出炉,香喷喷的烧饼。
“药都好了。
你给常叔送过去。”
马秀秀把药准备好,对常兰说道。
“好,我去送药,带些烧饼回来。”
常兰说着就去烧饼铺了。
“爹,”常兰唤老常头喝药,她忙接过老常头手里的活。
早高峰忙过后,常兰和老常头回院里吃早餐。
“感觉好久没有吃家里的饭了。”
老常头坐下吃了起来。
“我去看看秀秀,她怎么还没有过来?”
常兰说完就去客房找马秀秀。
“你过来把药喝了……”常兰在屋外听到马秀秀的声音。
是年轻人醒了。
常兰推开房门,只见年轻人穿着衬衣,站在床里边,马秀秀拿着药碗在床边唤他喝药。
“这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好这么快呀!”
常兰觉得不可思议,昨天感觉他马上就要死掉了。
“兰儿,你来了。
他这是应激反应,是害怕造成的,长时间这样他会虚脱的。
得让他安静下来,静养。”
马秀秀有些着急又有些无助的说道。
“你受伤了,要喝药,赶紧坐下来,别站那么高,别把床弄塌了。”
常兰对年轻人解释说道。
处于惊恐状态的年轻人居然放松戒备,坐了下来,但是他的动作和行为有些奇怪。
这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可是这动作怎么这么别扭……“姐姐,我记得你,梦里我看到你了。”
年轻人的声调是***岁孩童的语调,就像黄二蛋一样。
“难道是个傻子?”
常兰和马秀秀对视一眼。
“你记得我呀!
那听姐姐话,过来喝药了。”
常兰拿了药碗,把年轻人拉自己面前,把药碗凑他嘴边,“嘴边张开,有些苦,喝完,给你糖吃。”
年轻人居然一口气喝完了。
“兰儿,他听你的,你告诉他,我要给他号脉。”
马秀秀有些担忧年轻人的状况。
“你真厉害,这么苦的药一口气都喝完了,我先去给你拿糖 。
这位姐姐是医女,她要给你号脉,如果你好了,就不用喝苦药了。”
常兰真的把他当小孩哄,就像镇上那群小猴子们。
年轻人点点头,“姐姐,快点回来哦。”
然后配合马秀秀,伸出手让马秀秀号脉。
马秀秀号了好一会脉,毒素没有大碍了。
这状态应该是头部受伤影响的。
这时候马福生也来了。
年轻人看见马福生,表情明显恐惧害怕。
“不怕不怕,这是马大夫,就是他医治你,救了你的命,你之前受了很重的伤。”
常兰赶紧过来哄他,顺便把糖块喂他嘴里。
“甜吗?”
常兰觉得他就是可爱的孩子,下意识就哄他。
“甜,谢谢姐姐。”
年轻人吃着糖,还把头靠在常兰身上。
常兰没有拒绝,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就像他平时抚摸那群小猴子。
“爹,你看。”
马秀秀对年轻人的状态还是没有确切的诊断。
马福生要给年轻人号脉,常兰让年轻人配合,他照做了。
“应该是头部受伤造成的失魂症,而且还有失智,他的心智应该也就***岁孩童。
生命己经无虞了。”
马福生说道。
“那这失魂症何时可以恢复呀?”
常兰问道。
“这可说不准,也许三五日,也许一两年,也许十年八年,也许一辈子都这样了。”
马福生无奈的回答。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好起来吗?”
常兰继续问。
“他是头部受伤造成的,或者***,看到过去的事物和熟悉环境,但是,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如何找到他熟悉的环境和事物?”
马福生说道。
常兰去拿年轻人换下来的衣服,递到年轻人面前,“这是你以前的衣服,你看看。”
年轻人看着衣服,画面闪过,头疼欲裂,昏了过去,大家都吓一跳。
马福生赶紧号脉,“没有大碍,就是***过度,他身体受不了了。
他熟悉的事物应该是有用的,但是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他还需要休息。”
“那让他休息吧!
我要去李大娘家了。”
马秀秀说着要动身,“我和你一起去,烧饼铺爹在就可以了。”
“去吧!这里有我呢!”马福生说道,他在思索治疗失魂症的方法。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了小院里,马秀秀和常兰正忙碌地穿梭于李大娘家的各个角落。
厨房里,炉灶中的火焰欢快地跳跃着,映红了马秀秀那专注的脸庞。
她熟练地搅动着锅中正在煎煮的草药,浓郁的药香渐渐弥漫开来。
一旁的常兰则忙着淘米洗菜,准备为李大娘做一顿丰盛的饭菜。
院子里,扫帚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声,马秀秀仔细地清扫着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一片落叶和一丝灰尘。
而常兰也没闲着,她端起一盆衣物来到水井边,用力搓洗着衣服上的污渍,清澈的井水在她的手下变得浑浊起来。
经过一番辛勤劳作,屋子里焕然一新,整洁干净。
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菜肴。
李大娘看着眼前这一切,眼中满是感动和感激之情。
她紧紧握住马秀秀和常兰的手,声音略微颤抖地道谢:“真是太谢谢你们俩啦!
要不是有你们帮忙,我这老婆子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马秀秀微笑着回应道:“大娘您别这么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呀。
只要您身体能快点好起来,我们就放心啦。”
常兰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充满温馨的氛围在小院中久久回荡。
李大娘从里屋缓缓走出,手中紧握着一个物件,来到马秀秀跟前,满脸慈爱地将其递给马秀秀,说道:“大娘身无长物,这个给你。”
马秀秀定睛一看,那是一支精美的发簪。
簪子整体由纯银打造,细长的簪身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簪首处,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绽放开来,花瓣由粉色的宝石精心镶嵌而成,晶莹剔透,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花蕊则是用细碎的黄钻点缀,璀璨夺目,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生机。
桃花的旁边,还环绕着几片小巧玲珑的绿叶,叶片由碧绿的翡翠雕琢而成,脉络清晰,逼真动人,为这朵桃花增添了几分清新与自然之美。
马秀秀见李大娘递来如此精美的发簪,连忙摆手推辞道:“大娘,这可使不得!
我怎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
您留着自己用吧。”
李大娘却紧紧地握住马秀秀的手,将发簪往她手里塞,说道:“孩子,你就别推辞了。
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我,这点心意你必须收下。”
马秀秀还是不肯接,说道:“大娘,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这发簪我真不能要。”
可李大娘态度坚决,一脸真诚地说:“秀秀啊,你要是不收,大娘可要生气了。”
马秀秀望着李大娘那执拗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实在拗不过她,只好红着脸,双手接过了发簪,说道:“那好吧,大娘,这簪子我收下了,谢谢您!”
看到马秀秀收下了簪子,一旁的常兰凑了过来,眼睛盯着那发簪,赞不绝口:“哎呀,这发簪可真是太漂亮啦!
那桃花跟真的似的,还有这宝石和翡翠,搭配得恰到好处,简首巧夺天工!
李大娘,您可真是有眼光,这簪子配秀秀再合适不过了!”
常兰越说越兴奋,拉着马秀秀的手接着道:“秀秀,你戴上这簪子,肯定美若天仙!
李大娘这一番心意,你可得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