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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青铜奁讲述主角励志墨子华的爱恨纠作者“墨子华”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棺材里的指甲抓挠声第三次响起许青山腰间的铜铃突然炸我攥着孝衣下摆的手指骤然收看着供桌上腐烂发黑的苹果渗出暗红汁白灯笼在穿堂风中摇烛火将守夜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棺椁那团黑影竟比棺材还要宽上一林小令堂生前可曾提过回魂借寿?许青山用黄铜铃铛压住飘飞的纸他的中山装领口别着朵枯萎的白这个年轻守夜人是村长找来说是在省城学过新式殡此刻看来倒像是从哪座古墓里爬出...
我攥着孝衣下摆的手指骤然收紧,看着供桌上腐烂发黑的苹果渗出暗红汁液。
白灯笼在穿堂风中摇晃,烛火将守夜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棺椁上,那团黑影竟比棺材还要宽上一倍。
"林小姐,令堂生前可曾提过'回魂借寿'?"许青山用黄铜铃铛压住飘飞的纸钱,他的中山装领口别着朵枯萎的白菊。
这个年轻守夜人是村长找来的,说是在省城学过新式殡仪,此刻看来倒像是从哪座古墓里爬出来的。
我盯着母亲黑沉沉的棺木摇头。
七天前接到村长电话时我正在医院值夜班,他说母亲是半夜跌进后山水潭溺死的,可那潭水还不到人腰深。
"寅时三刻阴气最重。
"许青山忽然掏出怀表,表链上坠着枚八卦镜,"还有一刻钟就是凌晨三点,届时无论听到什么动静,切记不要掀开棺盖。
"话音未落,一阵窸窣声从灵堂角落传来。
灰蒙蒙的雾气里钻出十几只老鼠,它们前爪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径直扑向棺材底部的七星引魂灯。
烛火"噗"地熄灭,黑暗中响起细密的啃噬声。
"退后!"许青山将我拽到身后。
他解下铜铃在空中划出道金色弧线,鼠群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我踉跄着撞上供桌,腐烂苹果滚落在地,渗出的汁液竟在青砖上汇成个歪扭的"冤"字。
棺材里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
这一次声音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许青山脸色骤变,他咬破指尖在棺盖上画出符咒,鲜血却顺着木纹倒流进棺椁缝隙。
"来不及了。
"他猛地推开棺盖,"林小姐,你最好亲眼看看——"腐臭味扑面而来。
母亲穿着绣金线的寿衣仰面躺着,泡胀的皮肤泛着青灰,被水草缠绕的脖颈处赫然留着五道指痕。
正当我要尖叫时,她沾着淤泥的眼皮突然掀开,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盯着我。
"看见了吗?"许青山按住剧烈震颤的铜铃,"你母亲不是溺死,是被人掐死后扔进水潭的。
那些老鼠前爪沾着化尸粉,有人要让她魂飞魄散。
"棺中尸体突然坐起,母亲浮肿的手抓住我的手腕。
在她张开的嘴里,我看到了那枚失踪多年的翡翠平安扣——那本该戴在父亲尸骨上的传家宝。
母亲浮肿的手指像泡发的海带缠住我手腕时,窗外炸开一道惊雷。
暴雨冲刷着老宅屋檐,瓦片缝隙里渗出的水珠竟是铁锈般的暗红色。
许青山突然用铜铃扣住母亲额头,铃铛内壁刻着的符咒发出灼烧皮肉的滋滋声。
"她嘴里含着镇魂玉,尸身本该安息。
"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焦躁,"除非......"棺材底部传来空洞的回响。
我这才发现垫尸的柏木板边缘沾着新鲜泥印,像是有人刚从外面掀开过棺椁。
许青山猛地掀开寿被,三指宽的盗洞赫然出现在母亲腰侧——有人从地底挖穿了棺材。
"七星引魂灯不是防鼠的。
"许青山捻起灯油闻了闻,冷笑声淹没在又一串铜铃震颤中,"是防土夫子的。
"暴雨中传来犬吠。
我转头望向灵堂外,供桌上那滩苹果汁汇成的"冤"字正在青砖上蠕动,血线般爬向祠堂方向。
十年前父亲就是在修缮祠堂时失踪的,村人说他是被梁上掉落的鲁班锁砸穿了天灵盖。
"林小姐,令尊真的死于意外吗?"许青山突然扯开母亲寿衣领口,尸斑交错的前胸上,用朱砂画着幅残缺的八卦图,"这是湘西赶尸匠的封魂印,至少被修补过三次。
"我摸着脖颈处的灼痛感后退半步。
母亲抓过的地方浮现出青色指痕,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许青山突然用八卦镜照向我,镜中倒影的肩头竟趴着个浑身湿透的男童,他腐烂的小手正攥着我的头发往镜子里拖拽。
铜铃发出裂帛般的尖啸。
许青山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镜面,男童发出怨毒的尖叫化作黑烟。
我跌坐在满地纸钱上,看着八卦镜里映出的祠堂飞檐——本该悬挂铜铃的檐角,此刻垂着半截泡胀的麻绳。
"三年前修水库,从水潭底打捞出的那具童尸......"我喉咙像塞了团水草,"村长说已经烧了。
"许青山从中山装内袋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带牙印的翡翠碎片:"今早我检查水潭时,在芦苇丛找到这个。
令堂指甲缝里嵌着同样的玉渣。
"惊雷照亮他手中的碎片。
我颈间胎记突然火烧般疼痛——那枚平安扣本该严丝合缝地嵌在我锁骨处的朱砂痣上,这是林家血脉的印记。
棺材突然剧烈震动。
母亲大张的嘴里喷出腥臭的黑水,翡翠平安扣叮当落地。
在泛着磷光的黏液里,我看到了父亲的脸。
他保持着十年前的模样,眼窝里却钻出密密麻麻的蜈蚣。
"快走!"许青山将我推向灵堂侧门,他的铜铃裂开蛛网般的细纹,"这些不是普通尸虫,是噬魂蛊......"话未说完,祠堂方向传来刺耳的铜锣声。
暴雨中浮现数十盏飘摇的灯笼,村民们惨白的脸贴在纸糊的灯笼面上,他们的脚踝都系着浸血的麻绳。
最前面的灯笼突然爆开,村长拄着枣木拐杖从火星里走出来。
他枯瘦的手指捏着半块八卦镜,正好与许青山手中的残片组成完整圆盘。
"青山啊,你爷爷没教过你吗?"村长咧开缺牙的嘴,露出黑洞洞的牙龈,"林家的女人,生来就是养玉的蛊皿。
"母亲尸体突然直挺挺立起,她脖颈的指痕开始渗出荧绿液体。
在众人惊呼中,我看到她腐烂的胸腔里,那枚本该属于父亲的翡翠平安扣,正随着心跳规律地搏动。
许青山的铜铃碎成齑粉时,暴雨中的灯笼村民突然齐声唱起傩戏。
他们脖颈诡异地向右扭转,脚尖却朝着相反方向跳动,湿漉漉的麻绳在地上拖出蜿蜒血痕。
母亲胸腔里的翡翠迸出青光,我的胎记如烙铁般灼痛。
许青山突然扯开我的孝衣,八卦镜残片贴上锁骨朱砂痣的瞬间,祠堂方向传来石柱坍塌的巨响。
"原来在这里。
"他指尖沾取我胎记渗出的血珠,在镜面画出血符。
镜中映出的祠堂地砖层层翻转,露出个黢黑的盗洞,洞壁粘着层晶莹的黏液——和母亲棺材里的一模一样。
村长枣木杖重重顿地,村民灯笼里的烛火变成幽绿色。
"二十年前你爹偷换葬玉,害得全村人替你们林家挡灾。
"他干瘪的眼窝里钻出蜈蚣,"今夜子时,该完璧归赵了。
"母亲尸身突然炸成肉块,翡翠裹着团黑雾朝我扑来。
许青山把我推进盗洞,自己却被黑雾缠住双腿。
下坠时我看到他中山装撕裂,露出后背大片青色纹身——那分明是《鲁班书》里的厌胜图谱。
腐臭味灌进鼻腔,我跌坐在盗洞尽头的水潭边。
潭底沉着口青铜棺材,锁链上挂满刻着生辰八字的桃木牌。
最靠近棺盖的那块木牌,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他们用活人生辰镇住潭眼。
"许青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倒挂在盗洞中,血顺着发梢滴在我脸上,"你爹当年找到的可不是普通古玉,是张献忠沉银用的阴兵虎符。
"潭水突然沸腾,数百只青紫婴儿手臂攀上青铜棺。
它们掌心都嵌着翡翠碎片,拼凑出半枚虎符的形状。
我颈间胎记突然被无形之力撕开,血肉中缓缓浮出另外半块翡翠,上面的铭文正与桃木牌产生共鸣。
祠堂地面传来密集的凿击声。
村长嘶哑的吼叫混着雷声震荡:"江口沉银,九尸迎宾——"许青山突然用染血的桃木牌划破掌心,将我的翡翠按进青铜棺凹槽。
婴儿手臂发出啼哭,潭水退潮般露出棺椁全貌。
当看清棺盖上的浮雕时,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那上面刻着母亲的脸,她眼角挂着两行血泪,嘴里含着父亲的断指。
"你才是真正的钥匙。
"许青山突然把我推向青铜棺,"林家每一代长女,都是用来唤醒阴兵的人牲。
"翡翠彻底嵌入棺盖的瞬间,我看到他后背的厌胜纹泛起红光。
那些根本不是辟邪符咒,而是用苗疆情蛊绘制的契约图——这个声称要救我的人,早在我出生那年就与村长签下了血契。
青铜棺盖被翡翠彻底激活的刹那,许青山后背的情蛊纹突然活了。
那些赤红符咒化作蜈蚣钻进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