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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勇勇同学”的言情小《隽王傅昭宁免费阅读》作品已完主人公:林昭安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十一岁的安宁站在寒玉屏风玄铁甲胄碰撞的铮鸣声混着点点松脂香漫进暖她望着屏风上那道被烛火拉长的身指节在绣着青鸾的裙裬上狠狠掐出月牙阿弟今年又长高长公主拈着金错刀削雪薄刃割开果肉时溅出清甜的汁北境风霜苦倒是将你淬成了真正的将林昭单膝触地的声响惊起铜雀炉中的沉水重叠的银鳞甲掠过地面宛如龙尾扫过云安宁数着他战袍上凝结的冰凌坠落的声滴滴坠每一滴...
她望着屏风上那道被烛火拉长的身影,指节在绣着青鸾的裙裬上狠狠掐出月牙痕。
"阿弟今年又长高了。
"长公主拈着金错刀削雪梨,薄刃割开果肉时溅出清甜的汁液,"北境风霜苦寒,倒是将你淬成了真正的将星。
"林昭单膝触地的声响惊起铜雀炉中的沉水香。
重叠的银鳞甲掠过地面时,宛如龙尾扫过云阶。
安宁数着他战袍上凝结的冰凌坠落的声音,滴滴坠地,每一滴都在青砖上砸出细小的涟漪……"此战大捷全仗皇兄洪福。
"他的嗓音比三年前更沉,像是昆仑玉滚过无尽的冰河。
林昭---当今皇上最小的儿子。
当今圣上老来得子,对他最是宠爱。
他也完美的继承了皇后的倾国之貌,容貌俊朗,小小年纪便已是京城万千官家小姐的梦想。
他与太子和长公主一母同胞,感情极为要好。
只因母亲临走时的心愿,愿收复北疆,魂归故土。
因而他才刚及笄,却已久居沙场,如今,俨然一副大将军模样。
"只是臣途经洛水时......"话音忽滞。
安宁听见青铜樽撞击檀木案的闷响,接着是长公主骤然拔高的声调:"你说什么?安远侯夫妇…殉国......"安远侯,安宁的父亲,也是当今太子的伴读,从小与太子一起长大,感情亲如兄弟。
长公主与安远侯娘子乃是自小相交的闺中密友,感情也甚为亲密。
锦帕上的雪梨碎成晶莹的渣滓。
安宁闻言垂眸,盯着自己裙摆上青鸾的尾羽,那些金线绣的翎毛突然活过来似的,一根根扎进她的骨缝。
三日前在祠堂擦拭父母灵位时摔裂的玉镯,此刻竟在腕间隐隐发烫。
"我赶到时,叛军已在侯府......"林昭的声音像是从极北之地飘来的雪霰,"唯有安宁被乳母藏在井中......安远侯夫妇一生大义,为国为民.......”锦屏轰然倒地时,金丝楠木在地砖上叩出吱呀吱呀,空茫的回响,就像那夜井底传来的无尽的厮杀声…她仰头望着少年下颌新添的箭疤,忽然想起父亲出征前抚过她发顶的力度。
不再迟疑,安宁小小的身影只身向前,稚嫩的声音响起。
"昭哥哥,我要跟你回将军府,我不要当小姐,我要做将军。
我要收北疆,擒敌寇,为他们报仇。
"他蹲下身来,望向还不及他一半高的小女孩。
良久,“好。”
掷地有声。
披风裹挟着塞外的朔雪,少年的声音却那般温暖。
在马车驶离侯府时,小小的安宁将裂开的玉镯埋进祠堂前的梅树下,积雪下酝酿着的是十年来最凛冽的春寒……-------建昭十七年冬至。
将军府的西暖阁从此多了个怕雷的姑娘。
每逢雨夜,林昭批阅军报的案几旁便会钻出个抱枕头的团子。
“昭哥哥,昭哥哥....”林昭被她蠢萌的样子逗得嗤笑。
这小丫头以前在宁远侯府便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
不在辈分上压一压她,还真怕管不住她。
“小安宁,我阿兄与你父亲既以兄弟相称,你便唤我一声阿叔吧。”
“阿叔,阿叔......不对,昭哥哥哪有那么老?”说完,咯吱咯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按道理,你就应该唤我阿叔。
快叫阿叔。
否则取消晚饭!”“阿叔。”
林昭满意的笑了笑。
小安宁不满的看着眼前的林昭,眉头却渐渐舒展开来。
他长的是真好看,剑眉星目,小小年纪的她也不知如何描述,总之就是美极了。
林昭看着眼前发呆的小丫头,叹息道,“说要看兵法,可《六韬》还没翻过三页,脑袋就小鸡啄米似的往我肘弯里栽。”
待他搁笔时,自己的袖口早被口水洇出朵大大的墨梅......-------日子过得飞快。
安宁已经十六岁。
林昭每年都会陪她过生日。
暮春的风卷着柳絮扑进窗棂时,安宁正踮脚去拾书阁顶层的兵法古籍。
鹅黄裙裾扫落青瓷盏,她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叹息,整个人突然被檀香裹挟着腾空。
"阿叔说过多少次..."林昭单手托住她的膝弯,玄色袖口金线绣的狻猊纹路擦过她小腿,"这些典籍要等你及笄后再看。
"安宁看着他襟口盘扣上的云纹,故意将沾了墨汁的手指往他前襟蹭,随后得逞的笑了笑:"阿叔,我学的会,昨日夫子夸我排兵布阵有先祖遗风呢。
"林昭安稳的把她放下,只得无奈的叹息。
六年来,她总是这样围在林昭身边调皮捣蛋,却也为这沉闷无聊的将军府增添了一分生气与活力…这小丫头,有时借着课业之名趴在他膝头画阵图,有时等不到他练兵回来自己就偷偷潜入军队…直到去年上元节,她提着兔儿灯说要嫁与天下第一将军时,林昭才惊觉当年蜷在雪地里的小团子,已然在他的照顾与教导下,长成了聪慧过人,亭亭玉立的少女。
六年光阴在将军府的青砖上沁出苔痕……这些年,因为他,林昭杜绝了一切应酬,乃至上门说亲的媒婆与婚事,就连长公主催他,他每每也是搪塞过去。
这些年,每个有阳光的清晨,林昭总是静静的立在月洞门下,看她在梅园追一只翠羽雀。
少女提着绯色裙裾跃过石阶,发间金丝缠枝步摇上的花苞头饰也越来越大……"阿叔你看!"安宁突然回身,怀里的白梅扑簌簌落满前襟。
林昭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触到她颈间温热的薄汗。
他微微一怔,后退半步,战靴碾碎满地玉瓣......突然想起昨晚,三更梆子响时,安宁正靠在他的肩头。
她故意将脑袋抬起,薄唇有意无意划过林昭的下颌,少女的体香瞬间裹住鼻尖。
"宁儿,别闹。
"林昭起身,惊的供案上的长明灯剧烈摇晃。
林昭本就生的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
眉骨斜飞入鬓,容貌俊美。
却唯有眸光扫过安宁时,方泄出一泓化雪的春水,转瞬又冻结成塞外寒星。
安宁盯着他严肃的表情,突然想起上月偷看的《西厢记》——端方守礼的镇北将军,果真与那些话本里的少年郎不一样.....数年上战场杀敌的经历,让年仅二十四的少年,满身伤痕,沉稳老成。
------时光荏苒,将军府的西窗拓着安宁十七岁的影子。
林昭执笔的手悬在《周易》上方寸许,突然瞧见少女正趴在案头,金丝步摇在烛火中晃出碎光。
"阿叔的批注比这原文还有趣呢。
"她忽然睁眼,鼻尖蹭过他翻页的指尖。
林昭不理,“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进义立而德不孤。
阿宁可知,是什么意思?”松烟墨混着少女发间的白梅香。
安宁叹气,心中暗自叫苦,阿叔真像个老学究。
思索了一番答道,“君子需内心正直,心中方正,恭敬他人,行为适当。”
林昭满意的点了点头,七年前那个雪夜在枯井底发抖的孩子,如今已会在他讲授兵法时,与他高谈阔论一番。
“周易是群经之首,读……”“阿叔……………………”“知道啦…………………”------安宁及笄那日。
鎏金烛台上的妆奁里,堆满了未送出去的护身符——每个都是林昭出征前,她连夜绣好又藏起的。
"小姐,将军传信说今夜..."侍女的声音消融在关门声里。
安宁赤脚踩过冰凉的青砖,将新调制的金疮药挨个贴上标签。
林昭不在时,她总是这样赤着脚。
记得那日雷雨来得急。
林昭从演武场归来时,廊下滚来颗沾泥的绣球。
他弯腰拾起的刹那,浑身血液突然凝固——喝醉了的安宁赤足倚在月洞门下,脸蛋红扑扑的似能掐出水来,杏红单薄的里裙松垮地垂下。
"宁儿胡闹!"他解大氅的手势近乎凶狠,却在触及她肩头时化作春风。
少女湿润的发丝缠住他护腕金扣,咯咯笑着将冰凉的脚趾踩在他战靴上:"阿叔说过,赤足踏春能接地气。”
又委屈道,“宁儿等了你好久....."药炉的噗噗声拽回了安宁的思绪。
林昭右肩的旧伤逢雨便痛,左膝箭创最忌湿寒,这些她比医官更清楚。
铜盆里的热汤腾起白雾,映出她特意换上的绯色襦裙,领口银线绣的并蒂莲在烛火中明明灭灭。
三更天,她蜷在紫檀交椅上睡着了。
今日可是她及笄。
林昭答应了要和她一起过。
她推掉了所有世家小姐的请帖和应酬,只想与他两个人过生日。
林昭挟着风雪撞开门扉时,看见少女赤足悬在椅边,脚踝处系着的银铃随呼吸轻颤。
"胡闹。
"林昭嗔怪,动作却轻柔极了。
安宁在睡梦中呢喃着往他颈窝蹭,温热的呼吸拂过那道新鲜的箭痕,激得他险些抱不住人。
玄铁护腕硌在少女腰际时,林昭听见了细碎的呜咽。
“阿娘,我怕…”七年前那个雪夜,她也是这样蜷在他怀里发抖,女孩发间融化的血冰浸透了他的锦衣。
如今芙蓉帐暖,她云鬓散落枕上,褪去婴儿肥的下颌无意识摩挲着他的喉结。
"阿叔..."她忽然在梦中轻笑,脚趾勾住他未卸的护腰绦带。
"我…喜欢你...是男女的那种喜欢...”怀中的少女突然眉头微皱。
“对不起......"林昭一震,银甲护腰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铮鸣,踉跄着抵住拔步床的雕花围栏。
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安宁唇上摇晃,两瓣薄唇被烛火淬成蜜色的柔软。
"昭哥哥..."少女梦中含糊的尾音像淬了蜜的钩。
沙场多年淬炼的定力碎成齑粉——这声幼时的称谓经她唇齿浸润,竟比胡姬帐中的烈酒更蚀骨。
烛火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林昭看着安宁因翻身滑落的纱衣,暴露出肩头新月状的旧疤。
那是她十二岁学骑射时,快要跌落马下,他情急之下攥出的指痕。
"阿叔......"惊愕与无助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这么多年的细心照顾与朝夕相对,如今,已然蒙上了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他无法面对,无助地想逃。
只因,他察觉到了自己除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