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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民间异事半夜出门》是大神“云苏的梓荊峰”的代表衣小童林秋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青石村的雾气浓得能拧出水林秋的球鞋在青石板路上打手机屏幕显示凌晨两点十七月光被雾气揉成浑浊的奶白笼着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秋娃子!堂叔举着火把从雾里钻出蓑衣往下滴着快些你娘怕是撑不过今晚林秋的背包带子勒进肩胛他闻见堂叔身上浓烈的艾草转过祠堂的飞自家院门大敞门楣上的铜镜裂成三母亲直挺挺躺在堂屋竹床眼窝泛着青脖颈处五个紫黑指印清...
---青石村的雾气浓得能拧出水来,林秋的球鞋在青石板路上打滑。
手机屏幕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月光被雾气揉成浑浊的奶白色,笼着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秋娃子!"堂叔举着火把从雾里钻出来,蓑衣往下滴着水,"快些走,
你娘怕是撑不过今晚了。"林秋的背包带子勒进肩胛骨,他闻见堂叔身上浓烈的艾草味。
转过祠堂的飞檐,自家院门大敞着,门楣上的铜镜裂成三瓣。母亲直挺挺躺在堂屋竹床上,
眼窝泛着青黑,脖颈处五个紫黑指印清晰可辨。"自打村西头王寡妇投了井,
这邪乎事就没断过。"堂婶往炭盆里撒了把糯米,爆出噼啪声响,"昨夜李老汉守瓜田,
瞧见个穿红肚兜的娃娃蹲在井沿......"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婴儿啼哭。
林秋抄起手电筒冲进浓雾,哭声忽东忽西,最后停在老槐树下那口枯井。
井栏的青苔泛着磷光,他摸到石缝里塞着半截黄符,朱砂写的敕令被雨水泡成了血泪。
"林家小子!"枯枝般的手攥住他手腕,守祠人七叔公的独眼里泛着幽绿,"子时三刻,
阴气最盛,这井里......"老人突然噤声,井底传来指甲刮擦青砖的声响,
混着水泡破裂的咕嘟声。林秋的手电光柱扫过井壁,青砖缝隙渗出黑色黏液。
一声轻笑贴着他耳根划过,井水突然漫上来,水面浮着件发黄的襁褓。他弯腰去捞,
后颈汗毛陡然竖起——水中的倒影里,穿红裙的女人正趴在他背上。
堂屋传来铜盆坠地的巨响。林秋狂奔回家,只见母亲直挺挺坐起,十指弯曲成爪,
喉咙里滚出男童的尖笑:"阿姊来找我了!"七叔公踹开院门,桃木剑劈在母亲天灵盖,
黄符燃起的青烟中飘散着焦糊的奶腥味。"二十年前的中元夜。"七叔公掀开祠堂地砖,
取出一柄生锈的长命锁,"你爹在井边捡到个女婴,右脸长满黑鳞。"月光透过雕花窗,
照在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牌位,"那孩子...是你双生姐姐。"井水突然沸腾如煮,
槐树枝条疯长成网。林秋攥着刻有"林氏长女"的玉锁跃入井中,腐臭的黑水裹住他口鼻。
红衣女鬼的面孔在眼前浮现,溃烂的右脸爬满蛆虫,却依稀能看出与他相似的轮廓。"阿姊!
"玉锁沾了他的血,在漆黑中绽出暖光,"林春归!"女鬼尖啸着化为青烟,井底涌出清泉。
晨光刺破雾霭时,老槐树枯死的枝干上,新芽正顶着露珠舒展。祠堂梁柱间浮动着陈年香灰,
七叔公用铜盆舀起井水净手。林秋摩挲着玉锁边缘的八卦纹,突然发现锁芯处暗藏机括。
"咔嗒"一声,玉锁裂成两半。七叔公的桃木剑哐当坠地。断裂的玉锁内层镌刻着血色符咒,
那笔迹竟与井口黄符同出一脉。月光忽然暗了几分,井底传来铁链拖拽的闷响。
"光绪二十三年,你曾祖父林凤山在龙虎山学过道。"七叔公往铜盆里滴入鸡冠血,
水面浮现出模糊影像。穿藏青道袍的男人正在井边埋下玉锁,四周插着七盏熄灭的引魂灯。
林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影像中的古井上方悬着血色漩涡,井栏刻满镇煞的雷纹,
与现在布满青苔的残破模样截然不同。更诡异的是,道士身后跟着个穿红袄的小童,
眉眼与他床头那张泛黄的全家福如出一辙。
"当年你祖父接生的双胞胎里..."七叔公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黑血,
"活下来的本该是女婴。"井水毫无征兆地沸腾,玉锁碎片在案几上震颤。
林秋瞥见铜盆倒影里闪过戴瓜皮帽的人影——正是影像中那个红衣小童,
此刻正趴在他肩头嬉笑。供桌上的祖宗牌位接二连三倒下,
最底层的"林凤山"灵位裂开缝隙,涌出汩汩黄水。"快合上玉锁!
"七叔公的独眼迸出血丝。林秋手忙脚乱地拼接机关,却发现内层符咒缺了关键一笔。
祠堂烛火齐灭的刹那,他看见裂开的曾祖父灵位里,蜷缩着具裹红绸的婴儿骸骨。
院外传来堂婶的尖叫。林秋攥着残玉冲到井边,二十三条浸血的麻绳正从井底螺旋上升,
每根绳头都系着个青紫的婴胎。老槐树的树皮簌簌脱落,露出树心里嵌着的青铜罗盘,
盘面指针疯狂旋转,直指他手中残玉。七叔公嘶哑的喊叫刺破浓雾:"玉锁本是镇物!
你曾祖父当年逆天改命,把女婴的气运转给了......"祠堂供桌突然倾斜,
林秋扶住即将滚落的烛台时,指尖触到某种粘腻的冰凉。借着晃动的烛光,
他看见烛台底部沾着半片褪色的红绸——与曾祖父灵位里婴孩裹尸布的花纹完全相同。
七叔公突然用桃木剑挑开林秋的衣领,他锁骨下方赫然浮现朱砂痣,
位置与影像中红衣小童颈后的印记分毫不差。井底的铁链声变得急促,像是某种呼应。
"你三叔公七岁夭折那晚,村北乱葬岗所有新坟都被刨开了。"七叔公掀开神龛下的暗格,
取出一卷虫蛀的家谱。泛黄的宣纸上,本该记载三叔公生辰的位置,画着个倒悬的八卦。
林秋的耳膜突然刺痛,有童谣顺着耳道往脑仁里钻:"红绸裹,玉锁扣,
弟弟骑在姐姐头..."转身时铜盆哐当翻倒,
血水中浮出骇人景象:穿红袄的小童蹲在井边,正用白骨森森的手给二十三个婴胎系麻绳。
"那不是你三叔公。"七叔公突然扯开自己的眼罩,黑洞洞的眼窝里爬出条双头蜈蚣,
"是你被换走的命!"林秋踉跄着撞上供桌,牌位堆里掉出个雕花锡盒。
盒内红绸上躺着对包银的乳牙,底下压着张庚帖,
写着他的生辰八字——却比实际出生日期早了整整十年。铜盆里的血水在此刻凝结成镜,
映出红衣小童腐烂的面孔正从自己皮肉下浮出。井口传来指甲抓挠声,
二十三根麻绳末端系着的婴胎突然睁开白瞳。红衣小童骑在老槐树枝头,
怀里抱着个青铜罗盘。当林秋看清罗盘中央嵌着的物件,
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颗还在跳动的,布满黑鳞的心脏。"林家男丁活不过弱冠。
"小童的嗓音混着老人与婴儿的声调,罗盘指针随着他的轻笑开始转动,
"除非......"他突然扯开红袄,胸腔里盘着条青鳞大蛇,
蛇头咬住的正是玉锁缺失的那角符咒。祠堂铜镜蒙着层血垢,林秋用袖口擦拭时,
镜面竟照出两张重叠的脸。红衣小童的獠牙刺破他左脸皮肤,
青黑血管在皮下扭结成"锁"字形状。七叔公往他天灵盖拍下三枚桃木钉,
林秋突然听见体内响起另一个心跳。当他试图触摸供桌上的青铜罗盘,
右手不受控地抓向堂叔腰间柴刀——那正是红衣小童生前被砍断右手的姿势。
"每月朔望之夜,去乱葬岗吸食尸气罢咧。"柴房阴影里传来堂婶的冷笑,她掀开衣襟,
腹部赫然缝着张人面疮,"你当真以为只有你遭罪?"疮口突然张开嘴,吐出半截镇魂符。
林秋在井边呕吐出黑色粘液,液团中蠕动着七只通体透明的尸蚕。
红衣小童在他识海里尖笑:"当年祖父剖开我喉咙灌入朱砂时,你正在娘胎里吸我的血呢!
"井水倒影突然扭曲成漩涡,映出三十年前的画面:穿红袄的男童被按在祠堂,
族老将玉锁碎片钉入他七窍。深夜,林秋偷出祠堂供着的铜镜。当月光穿透镜背的八卦纹,
地面浮现发光的星图。红衣小童突然发出惨叫,林秋趁机将铜镜按在心口,
镜中伸出枯骨手抓住那道虚影。"用蛇牙刺膻中穴!"堂叔踹门而入,
手里攥着截正在滴血的青鳞蛇尾。林秋狠心扎下的瞬间,铜镜里传来瓷器碎裂声,
半缕红雾从他鼻孔钻出,却在触到月光时化作只血燕,直扑院外老槐树上的罗盘。
七叔公在树下跌坐咳血:"当年你出生那刻,
产婆在胎盘里摸出对玉铃铛..."他颤巍巍展开的破布里,
两枚雕着生辰八字的铃铛正在互相撞击,发出催命般的脆响。朔月夜的露水沾衣欲湿,
林秋蜷缩在祠堂梁架上啃噬供果。他的指甲缝里嵌着青苔,
舌尖能尝出瓦片经年的雨水酸涩——这是红衣小童五岁夭折时的感官记忆。
尸蚕在耳道里产卵了。林秋对着铜镜张开嘴,喉头蠕动的莹白虫体正吐出丝状黏液。
当他试图用银簪挑虫,右手突然反拧出诡异角度,蘸着黏液在窗棂上画起星图。
月光穿过二十八宿图案时,地面浮现出半透明经络——那分明是具倒悬的婴尸脉络。
"子时三刻,该喂食了。"堂叔提着灯笼立在门槛外,灯罩上贴着人形剪影。
林秋不受控地扑向院中陶瓮,抓起腐败的祭品往嘴里塞。尸蚕在齿间爆浆的刹那,
他看见红衣小童正坐在自己胃囊里,用脐带缠着青铜晷针修正星图轨迹。望月夜,
林秋在乱葬岗醒来。掌心握着支雕花银簪,簪头沾着新鲜脑髓。身旁歪倒的墓碑上,
他用血画着残缺的八卦阵,
阵眼插着三根正在融化的冰针——这是昨夜小童操控他身体布下的锁魂阵。
"蚕蜕要配着晨露吞服。"七叔公扔来青瓷瓶,瓶底沉着七颗珍珠般的虫卵。
林秋咽下蚕蜕时,脊梁骨突然刺出二十三根血线,在空中结成红衣小童的轮廓。
那虚影正将晷针扎向罗盘中心的黑鳞心脏,却被突如其来的雨丝打散。满月当空,
铜镜泛起涟漪。林秋的右眼突然滚落,连着神经悬在半空,变成血色灯笼。
尸蚕从空洞的眼窝涌出,裹着黏液在地上拼出谶语:"寅时焚棺,大凶。
"祠堂地砖轰然炸裂,露出朱漆棺木。当林秋的左手自发掐诀掀棺,
腐臭中惊现十具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尸身。每具心口都嵌着玉铃铛,
铃舌竟是缩小版的青铜晷针。"月弦如刀,蚕丝作桥。"红衣小童的声音从铃铛里传出。
林秋的脊椎节节爆响,二十四根莹白蚕丝穿透五脏,将他扯入棺中。在意识消散前,
他瞥见棺盖内侧的星图——北斗杓柄正指向老槐树洞里的蛇蜕。林秋的左手小指开始腐烂。
那是在触碰过青铜罗盘后的第三个黄昏,指甲盖下方渗出柏油状黏液,
指关节像融化的蜡烛般塌缩。当他用柴刀削去腐肉时,豁口处钻出三根猩红丝线,
末端缀着铃铛形状的肉瘤——与胎盘里发现的玉铃铛一模一样。
"秋娃子..."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林秋惊恐地发现,
自己右手正不受控地抚摸堂婶腹间人面疮,而左手残留的两根完好的手指,
正在灶台上刻出歪扭的"偿命"字样。滚水泼在手臂上毫无知觉,
反而让皮下游走的尸蚕兴奋地顶起皮肤,显出数十个移动的鼓包。祠堂镜中,
他的右眼瞳孔扩散成方形,那是红衣小童生前被挖眼时的形状。
当七叔公试图用艾草熏烤他的后颈,溃烂的皮肤突然翻卷,
露出片青黑色逆鳞——与当年被弃女婴脸上的鳞片如出一辙。最骇人的变化发生在中元夜。
林秋的脊椎发出竹节爆裂的脆响,后腰皮肤撕裂,探出条裹着胎膜的婴儿手臂。
那小手的无名指上套着半枚玉戒指,正是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的遗物。